“想想那些以前摸不著的秘籍丹藥,想想花不完的靈石,是不是有動力了?”
“……”並沒有。
但溫卓爾現在能拒絕自己娘親提出的任何要求嗎?
顯然不能。
深吸一口氣,她盯著易遲的眼睛,皮笑肉不笑,聲音滲著寒意,擠出一個字,“……娘。”
“哎~”易遲笑嘻嘻,喜滋滋從袖口掏出幾顆糖塞她手心,“我寶貝女兒就是乖,來吃糖。”
溫卓爾在溫箬欣慰的視線下,“欣然”收下,臉都笑僵了,尤其還眼睜睜看著易遲跟她娘親密的跟什麼似的,仿佛真是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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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服了。
“你還沒說如何跟前掌門解釋。”她內心複雜的傳音岔開話題。
易遲笑道“卓爾還不相信我麼?”
“放心,這一遭必不會讓滿山希楹花折損半分。”
易遲借口處理宗門內務,同溫箬告彆離去。
後者視線長久地凝固在易遲下山的悠哉背影上,隱有情意。
溫卓爾見狀心下低沉,易遲已經同她說了卜詩忍差點殺了溫箬的事。
溫箬現在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是易遲給她施加了強大的精神暗示,忘卻了那件事,扭曲了卜詩忍在她心裡的印象。
易遲叫醒她,述說自己的“情意”和公開兩人的決定,由此才贏得溫箬的認可,讓後麵的一切順利進行。
易遲本可以直接毀屍滅跡,但還是繞了這麼大的圈。
溫卓爾其實是感謝她的。
既然是一場記憶,那就將一切放在最美好的地方吧。
“娘,爬了這麼久的山,真的好累啊。”
“那就歇歇吧,不急。”
……
與此同時另一邊,易遲已經到了呼嘯穹,這裡其實是一片灰色斷崖上唯一延伸出的落腳之地
坐在最前端,視線被褐色的呼嘯罡風吞噬,避無可避。
跟鳥語花香的明昭峰就是兩個極端。
前掌門像個苦行僧,盤膝坐在最前端,灰袍獵獵,白色發須飛揚,邊上插著一柄未出鞘的劍,灰撲撲的。
真是一片不見分毫春色的寂寞之地。
易遲看了兩眼,抬腳踏上了那塊危險的斷崖,三兩步站到這位名叫裘屠的前掌門邊上——
按理說,她該在五步之外躬身問請,對方不答,她不起。
但易遲考慮到自己的目的,覺得沒啥必要。
裘屠閉著眼睛,身體如攀岩般穩固紮根,他顯然對易遲反常的行為感到異樣,睜開眼,銳利地看向易遲,“你今日膽子很大,不同尋常。”
易遲道“時常見您坐在這兒修煉,想來看看這淒絕之景有何妙處。”
裘屠冷沉看著她,動了動乾癟的唇,“看出什麼來了?”
“當然。”易遲右手食指敲了敲腰間刀柄,淡聲道“血嘛,全都是血。”
呼嘯穹頂猛然爆發出絕強的殺意,煉虛期的威壓融彙進罡風中,像巨錘砸向易遲膝蓋骨梁。
若是卜詩忍,此刻已經跪成五體投地的姿勢了。
易遲自然紋絲不動,裘屠眼中驚疑,已經覺察自己這心性不佳的徒弟古怪。
“父母親族的血,親傳弟子的血,這不就是你一直在躬踐的‘無情道’麼?”易遲先一步冷漠道“合該枯坐在這荒涼穹頂,不成功,便成仁。”
呼嘯穹上的冰冷殺意已成實質。
從卜詩忍最初想要與溫箬在一起卻瞻前顧後選擇隱瞞一事,便知這是個何等謹小慎微的人物。
她很怕裘屠,因為裘屠身邊的人總是在莫名其妙地死。
這種恐慌被卜詩忍秘密記錄在加封的書箋中——她是個喜歡用這種方式與自己對話的人。
直到她接過那本“無情道”的心經,才猛然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卜詩忍哪有勇氣走什麼無情道,她壓根就是知道了裘屠的秘密,必須一條路走到黑,因為怕死,所以殺了溫箬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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