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弋任由淩淵寒折辱,隻定定看著楚歌,眼中映照著今晚殘缺的月光。
乍一看,仿佛他也殘缺了。
所有人都在默不作聲看著這場史詩級笑話。
楚弋護法長老默默嗑了速效救心丹,這次不是被楚弋氣的,是心絞痛。
我嘞個小太子啊!平日裡張狂時他盼著對方摔跟頭,現在真摔了,他發現自己心好痛!
楚歌被楚弋這麼注視著,也有些不自在,彆開視線,心中惴惴。
她傳音對楚弋道“隻是被嘲諷幾句而已,往日你不也經常這樣麼?”
月亮更殘損了。
忍辱負重憋屈至今,當眾暢快打臉的淩淵寒實在是說爽了,渾身氣場跟“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儘長安花”也沒兩樣。
他張口洋洋灑灑笑道“楚弟啊,這種場合你不該敬姐夫一杯麼?”
眾人“六。”
要絕崖真傳給他敬酒,也是牛批上了。
眼看著楚弋魂不守舍,失去說話能力,眾人心想看來今天這一場楚弋是吃虧了。
墨懷樽冷眼看了看淩淵寒,正要說話時,忽然神色凝固住。
與此同時,有人震驚地發現淩淵寒頭上出現一隻典雅的方形酒杯。
它傾斜著,琥珀色的酒液正順著他頭頂發冠兜頭澆下,淌過他異常震驚的麵部。
這顏色乍一看還以為有人在他頭頂撒尿。
一道笑吟吟辨不清男女的聲音從四麵八方響起,不知來源。
“喝酒?我最愛啦,這一杯,敬你嘍。”
說完,杯子被一撂,“砰”地一聲在地上摔得稀碎。
又一杯酒從楚歌的頭上澆下,然後酒杯被拋下碎裂。
楚歌柔順潔淨的發絲變成一綹一綹,倆隻漂亮的落湯雞並排而立,不是不想動,是身體動不了。
隻能驚怒問“是誰”、“大膽”之類的。
“一人一杯,誰也彆嫉妒。”那道聲音悠哉悠哉的。
這時已經有發現舞會異常的眾高手齊聚此處,一堆大佬出現,在偌大現場探查,一粒灰塵都沒漏掉。
不僅如此,楚弋也被墨懷樽從傷情中拽出來讓他睜眼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