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一直沒做聲的墨懷樽問的，前麵爭論部分並沒有引起他過多的關注。
淩淵朧神色微變。
“皇姐這麼急，是因為……你明知樓主就是你身邊的部宮秋聲嗎？”
淩淵寒皮笑肉不笑撂下這句話。
眾人“！！！”
淩淵寒神色一厲，驀然拔劍斬向邊上低眉順眼的秋聲。
暴動的靈力劍氣令整個殿內狂躁。
劍抵秋聲頭頂，劈下。
秋聲抬眼黑沉望來，人如詭譎黑水，融化後再次凝聚，竟未傷半分。
招式來去間，秋聲是樓主的事暴露無疑。
眾人小腦萎縮了一下。
顧一笑都呆住了。
什麼？這兩日對他客客氣氣、溫馴和氣的太女得力女官是殺人不見血的喋血樓主？
她是什麼先天吸引通緝犯聖體嗎？
一出來身邊就是燭九、秋聲這種重量級大佬。
那麼問題來了，殺了老帝君的秋聲為什麼在太女身邊？
淩淵寒這邊眼中驚喜，機會！拉太女下馬的機會！
然而後者反應極速指著秋聲驚懼交加。
“該死的通緝犯，竟然混入了太女府，說，誰安排你接近本宮的？”
一副渾然不知的模樣。
剝離原先偽裝的人設和身份，秋聲本人像沉默的黑水，死寂一潭。
她回答說“十七皇子。”
眾人“……”
就，這麼隨便，連拷問都不用的嘛。
“今天絕崖首席在場，禍到臨頭你還敢栽贓陷害！”淩淵寒近臣立刻反駁。
“你的意思是我指示的？”淩淵朧眸色陰涼。
“臣不敢，隻是殺人凶手是太女的得力乾將，實在可疑啊。”
雙方潑臟水吵的不可開交。
墨懷樽忽略頸間屬於燭九的涼意，直接問秋聲“老帝君是你殺的？”
眾人齊齊安靜，看向秋聲。
這還用問？包是她殺的。
她道“不是。”
眾人皺眉，覺得她撒謊，墨懷樽麵無表情繼續問“芒鑰是你殺的？”
“嗯。”
什麼玩意，殺了芒玥沒殺老帝君？
不可能，都知道老帝君是被假扮的舞女殺的！
星君一時沒想明白，燭九解釋說“假如秋聲所言屬實，那麼真正假扮死去的芒玥殺掉老帝君的就……另有其人。”
如此說來，有一個問題就很關鍵了。
“雇傭她殺芒玥的人是誰？”
“雇傭你殺芒玥的人是誰？”
兩道聲音先後從燭九和墨懷樽口中說出。
聽在星君耳中，一清淺一低沉，意外和諧。
氣氛緊繃，秋聲移動視線，一片心驚肉跳中，定格一人身上。
那個人是……淩淵朧！！！
“十七皇子。”她卻彆開視線，看著淩淵寒道。
眾人“……”
肢體語言是她的謊言，耍的一夥老臣心臟衰竭。
墨懷樽不動聲色“既然是十七皇子，你為何會在太女身邊。”
“因為十七皇子花了一千萬上品靈石雇傭我潛伏在太女府。”
秋聲主打問啥說啥，堪稱史上最老實殺手。
“不巧得太女重視擢升，成為心腹。”
淩淵寒“……”
眾人“……”
你要不藏著掖著一點呢，這事光彩嗎？
這時候有人就問了，“你為何直言不諱？”
秋聲看了看墨懷樽，說“殺人是一種結果，沒殺人是另一種處理結果，殺手不承擔保密任務。”
意思就是，這事鬨這麼大，絕崖大佬都在，她又沒殺老帝君，坦然的很。
眾人同情地看了眼麵色烏黑的淩淵寒，可憐呐，派遣的臥底就是個貪生怕死的狠人，說供出去就供出去。
在楚弋要求下，秋聲複述了一遍作案經過。
很簡單，就一句話。
夜裡醜時接到十七皇子傳訊，到尚樂司殺掉芒玥。
“他沒讓你扮作芒玥殺老帝君？”
“讓了，但我評估後覺得風險高，成功幾率不大，所以沒去。”
“……”
殺手都能風險評估、見機行事了，有些人談戀愛卻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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