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一旦接觸,有些事情就做不了假,比如燭九裝死。
所以第二日,兩人清醒時,燭九一出來就看見墨懷樽烏沉沉的臉。
就……
燭九立刻昂首挺胸,惡人先告狀。
“一出來就甩臉色,怎麼,睡完就索然無味了?”
“變心的渣男!”
tui!
燭九說完就想溜回去,但是被墨懷樽拽住手腕。
“等等。”
燭九一回頭,無名指被套了一枚雍容典雅的儲物戒指。
因為是魂體,所以隻有一個虛虛的動作,無法固定在燭九手指上。
但墨懷樽比劃的很認真,羽睫低垂,眸中情意浮沉,柔軟的像雪。
像一個新婚的少年。
聲音含著淡淡的慶幸,“裝的也無妨,你沒事就好。”
他就這麼輕易地接受了,似乎沒有什麼比她存在還重要的事。
一點點烏發垂落在燭九手腕上。
燭九覺得,那種觸感應該是柔軟涼滑的,像綢緞一樣。
可惜她感受不到。
假如她有自己的身體,或許……
沒有或許。
像秋風掃落葉般,燭九快速拂去那一瞬間發散的幻想。
九幽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身體,但她永遠不會有。
燭九岔開那些寂寥的思緒,沒注意星君微紅的眼眶。
“給我的?這不是你的儲物戒指麼?”燭九問。
而且,戒指戴無名指這套路,她似乎才跟顧一笑討論過。
墨懷樽抿唇道“我換一個就是了,這個給你,所有的魂石都在裡麵,還有其他一些東西。”
儲物戒不知何時已經解除綁定,變成無主之物。
他說的輕描淡寫的,燭九原本以為也是“一些”東西,掃一眼之後才發現,看不著邊際的儲物戒,堆得滿滿當當。
一些?
除了本命靈器還有那些不能給的東西,墨懷樽是把自己所有東西都放進來了吧!?
第一大宗門的首席真傳家底,光想想就知道什麼場麵。
燭九上下掃視了他一眼,瞪大眼睛問“你身上還有靈石嗎?”
墨懷樽彆開視線,喉結滾了滾。
“沒事,我還有很多儲物戒,不差這些。”
燭九瞧了他兩眼,沒說話。
墨懷樽不動聲色,眼中透出幾分期許,“這次回宗,我也一起,你要去我的宗門看看嗎?”
按理來說墨懷樽得去妖皇殿繼續掌控大荒局麵,哪有空回絕崖。
但是,這不是剛結了道侶,他覺得再沒有帶她昭告天下更重要的事了。
燭九聽懂了他的意思,所以很震驚。
她指了指自己,“你要帶一隻鬼回去?”
還是一隻“麵目全非”的鬼。
感覺絕崖那些長老會原地爆炸,氣的當場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