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弋麵色陰沉,雖然事情乾的很蠢是沒錯,但憑什麼隻罵他們不罵月上弦,不僅如此甚至還牽上手了。
憑什麼?
燭九看懂了他們的控訴,於是道“月月那是情急之下的可愛舉動,跟你們不一樣。”
“……”
楚長老冷眼看楚弋和聞人瑟絕的臉色,譏諷一笑。
什麼絕世天才,不過是一無所有、妄圖插足彆人感情的死舔狗罷了。
一邊籠子裡被嘲笑器小的莫讓塵沒人為我發聲嗎?
當然有啊,他還有住在樓上的那些獄友們呢。
大家都同病相憐,必定不能讓莫讓塵形單影隻。
有人七嘴八舌幸災樂禍,“哈哈哈哈哈,他來的第一天拽的跟太歲似的,嫌棄這個嘲笑那個。”
“大家說他小,讓他趕緊踩縫紉機給自己織件衣服出來,結果他自詡天才,心高氣傲就是不願意。”
“這下可好,不隻整個寒牢的人知道你小了,外麵的人也全都知道了!笑死,天才又怎麼樣,以後還有哪個女人看的上你!”
莫讓塵的臉屈辱地漲成豬肝色,眼神憤怒又破碎,很想蹲下身抱住膝蓋遮住男性尊嚴,但這無疑說明自己對他們那些話的認可。
因而隻能身體僵硬著一動不動。
燭九卻對上層囚牢中那些人的話表示震撼。
“這裡的衣服原來要自己織?”
囚牢中的人看出楚弋等人身份,雖不知他們來這裡是做什麼的,但仍然懷揣著這些人能把他們救出去的渺茫希望。
於是回答的很積極。
“是啊,每個人進入寒獄的第一件事就是褪去衣物,隻有兩個布條裹著,要想擁有衣裳就必須自己踩縫紉機織。”
燭九麵露猶疑,愛崗敬業的帥郭補充說明。
“縫紉機是獵魔工會發明的一種能夠將魔蠶絲織成布的器物,介於靈器和凡器之間,沒有魔力的人也能用,剛剛好適合這夥被禁靈禁魔的罪犯。”
可見為了折磨這些人,獵魔工會是花費心思下了真功夫研究的。
所以在外頭聽見的“咯吱咯吱”聲音,就是方才有人踩縫紉機!
“縫紉機織出的布可以防水。”
帥郭“罪犯每天除了挨打以外,還有織布指標,如果沒完成,就會根據完成度從他們給自己織的衣服上撕除一定比例算作懲罰。”
那就不能防水了,就要被臭水浸透身心了!
恐怖如斯!!
燭九又瞅了眼下麵流淌的渾水,眼尖地瞅見一抹粘稠物……似乎是鼻涕之類的。
yue!!!
燭九火速彆開視線,心裡非常後悔自己瞥的那一眼。
楚弋也不忍直視,努力避免自己視線下移,他皺眉道“那就應該儘快給自己織一把擋雨的傘啊。”
上麵人仿佛遇見救贖般痛哭流涕,“楚公子說的對啊,但寒獄隻給織衣裳,不給織傘!說一旦看見就撕爛我們的傘!簡直畜生啊!”
一人哭著哭著流出鼻涕,他抬手擤掉,下意識甩水裡,所有人齊齊靜了,繼而是鋪天蓋地的尖叫,就像籠子裡的鳥齊聲鳴叫。
“樓上的你做什麼?你他二舅的是不是把鼻涕甩水裡了?咱們上回怎麼說的,要愛護環境,誰也不準往水裡撒尿吐痰扔鼻涕!”
“對、對不起,腦子被水淋懵了,沒反應過來……”
“啊啊啊!流下來了流下來了!快放我出去!我是新人放過我!說好的入獄三天鬆!!我還沒有織衣裳嗚嗚嗚嗚……”
“救命啊,我這兒的出水口被頭發纏住堵了!!獄卒呢?快來清理啊,水馬上越過大腿了!!!”
“哎,其實也無所謂了,反正都十年了,這水什麼樣大家心裡都有數,我就不信沒人憋極了偷偷撒尿,早該習慣了吧。”
一通雞鴨“嘎嘎嘎”般的吵嚷後,有獄卒見怪不怪地飛上去給那位再晚點就會被淹死的可憐蛋掏頭發,掏完後又隨手扔進外邊通道中流淌的水裡。
一邊扔一邊心裡感慨。
這團頭發是他看著長大的啊,一開始還是小小一團,隻是隨波逐流地從眼前流過,後來彙聚的越來越多長成大團,便開始真正堵塞水流了。
真是團大十八變,越變越厲害。
獄卒看著那團漆黑的頭發在水中蹦跳遠去的背影,就像望著背書包上小升初的孫子,露出慈祥和藹的笑容。
與此同時,頭發沒了,水流猛然增大,下方的囚牢環境便從小雨淅淅轉為大雨嘩嘩。
頓時又響起此起彼伏的夾帶男性器官和其男性祖宗器官的痛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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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仗著層數高,憤怒地吐了口痰進水裡表達對這操蛋坐牢生涯的不滿報複所有人。
這一下屬實火上澆油犯了眾怒,下麵的人就拿上麵的人沒辦法了麼?
哼,天真。
上麵已經說過,所有囚牢整體上類似於流蘇倒金字塔,並不穩固,甚至是搖晃的,牽一發而動全身。
有人開始在自己的牢籠裡瘋狂蹦躂,踹牆壁、扒著拐角扶手狠狠蕩秋千,陰惻惻咬牙切齒,“你他大爺的,沒素質是吧,看老子今天不搖死你!”
於是他的牢籠便在他的努力下開始晃悠起來,自然的,上下左右牽連的也全都開始動蕩。
再加上這麼乾的人還不少,於是囚牢整體就仿佛得了癲癇開始抽搐搖擺。
具體參考被弄亂後大幅度搖晃的風鈴。
太顛了。
所以有人“啪嘰”一下摔到牆壁上後,聞著周圍的味道,情不自禁地吐了……
昏迷前他痛不欲生又幸福到熱淚盈眶“太好了!頭好痛,這一定是死亡的感覺!下輩子再也不當法外狂徒了!不,千萬彆有下輩子了!”
但是意識還沒消弭就被動作敏捷的獄卒喂了顆丹藥,藥到病除,精神百倍,感官敏銳,連腳邊流淌過的水中有什麼都能分辨出了。
包括猛增的臭味。
想暈,但再也暈不過去了,就像失眠的人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獄卒見他睜眼,忠厚老實地笑“大兄弟,不用感謝我,都是應該的。”
那人“……”
他慘白的嘴唇動了兩下,沒發出聲音。
“你說什麼?”獄卒附耳聽。
豈料那人死魚般的神情忽然猙獰萬分,瞪著眼睛一聲大吼,“操你爹!聽見沒有,我說操你爹!誰讓你多管閒事救我!去死啊嗚嗚嗚嗚……”
有些人走著走著就散了,有些夢做著做著就醒了,有些話罵著罵著就哭了。
獄卒見怪不怪地啐了一口,隨手把他扔下了,掏出小本本記錄——三零七七,說臟話內涵會長,扣兩分,刑期加兩個月。
寫著寫著又忽然注意到上麵的一項標注,她淺淺皺了下眉,嘀咕道“還有猥褻女修的案底呢,外麵執律司也不行啊,這都處理不好。”
於是眼珠一轉,又在後麵加了一項記錄——三零七七,意淫會長,待處刑。
寫完最後一個字,她將青玉筆杆咬在嘴裡,秀氣的手摸到馬尾後麵的衣領裡,“唰”地拔出一把剔骨刀,“唰”地手起刀落。
聲震寒獄的淒厲慘叫後,三零七七蛋與屌皆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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