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層霧氣聚散程度不同,憑借肉眼難以分辨。按常理而言,越是靠近核心區域,霧氣越是濃重。”
這就是區彆。
白霧越厚,越給人一種難以脫逃的壓抑感,好像陷入了四麵八方的陷阱之中難以脫逃。
蘇牧心裡像是堵著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壓著他的心跳。
心臟跳動,聲響沉悶。
蘇牧一步步走去,身影再度消失在白霧之中。
在魂斷淵的另一處,一行人聚集在一起。這是來自不同勢力的弟子。清衍宗、懸劍宗,還有天焱山、沂水雲家等等諸多年輕子弟。
他們在魂斷淵試煉了很久,這才聚集到了一起。
魂斷淵的神秘即便是清衍宗的弟子也無法從前人的試煉之中得到一些經驗,即便是有,也是隻言片語。
近兩個月的時間,每個人都得到了一些好處,修為精進,又或是感知更為敏銳。這些好處來的莫名其妙,似乎是一日日的潛移默化。
他們隻是在白霧中探尋著,希望發生一些什麼,唯有發生一些什麼才會有機緣出現。
在每個人都鼓足氣,準備好接受生死試煉的時候,危機沒有出現。在魂斷淵中,似乎隻需漫無目的地探尋,就能夠令修為長進。
一時間,眾人心頭又放鬆不少。
“魂斷淵,也沒有那麼可怕。”天焱山的弟子說道。
“我的劍術已經邁入小成,離大成也不遠了。”懸劍宗的弟子也很興奮,在魂斷淵中修行一日的效果足以抵得上外界的月餘。
“我看大家沒必要太擔心。清衍宗主說了,隻要不深入魂斷淵,會很安全。”
兩個月的風平浪靜讓眾人卸下了心中的警惕,全然將魂斷淵當成了一個安全的修行之地。
沈仙子見著眾人放鬆的姿態,沉聲提醒道:“清衍宗曆代皆有人走不出魂斷淵,又或者變成了癡呆之人。還請諸位不要大意。”
氣氛一下又凝重了起來。
清衍宗的弟子知道更多,也見過那些沒了心智,癡呆的前人,所以更加謹慎。
白夢雪也踏入了淩虛境大成的境界,是清衍宗這一代中的佼佼者。“我等無事,不代表未見過的其他人也安好。”
眾人不禁點頭,皆是想起了清衍宗主的提醒。
如今的好處不算什麼,活著出去才算是試煉成功。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諸位還請再謹慎一些。”沈仙子的目光掠過眾人,她隻能做到提醒,至於聽不聽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司修站在人群的邊緣。在秋獵之中,他沒有如他所想象的那樣綻放光彩。
隨著青霄宗的謀逆,秋獵失控了。
而司修也如其他人一樣倉皇逃竄。秋獵唯有一人是耀眼的,那就是蘇牧。是蘇牧碎了金缽,解開了青雲秘境的封禁。
否則,所有人都要死。
司修不甘心。
我才是懸劍宗的第一人,為何要屈居蘇牧之下?
司修望著前方未知的白霧,抬腳走去。
“司修師兄,再深入下去應當是魂斷淵的核心會很危險。”沈仙子說道。即便是她也感知到了前方白霧的詭異。
直覺告訴沈仙子,不該再往前。
司修的腳步停了一息,然後再度邁步朝前走去。
淩虛境巔峰...這還不夠。要是能踏入涅盤境,我就能在仙洲宴占據一席之地。
我...才是懸劍宗的第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