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蘇牧行禮。
最近,顧養浩一直都在藏書閣看醫書,為了尋找治好平安的法子。
顧養浩繼續低頭,翻著書。
蘇牧說道:“我來學一門身法。”
“身法在三樓東邊。”顧養浩指出了身法所在的位置。“身法武技有萬千,有好壞優劣可言。說到底,適合自己的才最為重要。”
“身法萬千太多,你若是要一一看完,一一挑選會浪費很多時間。”
顧養浩放下了手裡的醫書,拿起一旁的羊毫筆,蘸墨在紙張上寫下幾筆。
“此三種武技各有千秋,是我認為適合你的身法。應當可以省下許多時間。若是你見著覺得合適的,便不必遵循我這一份。”
顧養浩向來如此,他會給一些指點,卻不會強求。
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則止,毋自辱焉。
君子之道要把握尺度,不能越界。
“多謝二師兄。”蘇牧接過紙張。
藏書閣很大,大到讓人走不出這書海。對於讀書人而言,這是寶藏。
對於修行者而言,這同樣是寶藏。
曾經有很多人想要闖入玲瓏書院,踏入藏書閣中,將這裡的藏書都給帶走。
藏書閣三樓東邊...這裡有上千個書架。高大的書架有數十丈之高,人在其中,便是如螻蟻一般渺小。
顧養浩在藏書閣日夜不停地看了數年,才將這些文字裝進了腦袋裡。
蘇牧苦笑,看著手中的紙張,幾筆字跡清晰可見。
“第一本武技,婆娑步。”
時間很快就過了三日,蘇牧看很多武技。然而,終究沒有尋到更好的身法武技。
“二師兄的眼光真當毒辣。如何看,如何找,都尋不到比這三種身法更精妙,更適合我的了。”
蘇牧笑著,笑聲有些無奈。
他確實省了很多時間,卻也失望於沒能自己尋到更好一些的武技。
蘇牧用了三日尋武技,選定了《婆娑步》之後,又用了三日修行《婆娑步》,直至有了武技小成的層次,才打算走出藏書閣。
剛走出藏書閣,蘇牧便是看見了行色匆匆的周周。
“周師姐。”
周周點頭。“不知為何,自平安來到書院之後,發病越發頻繁。書上也未曾記載如此奇怪的病症。”
周周和顧養浩當真翻遍了藏書閣的醫書,依舊有所收獲。
“連二師兄和周師姐都沒有辦法......”蘇牧心中的擔憂多了許多。
“魏柒和莫璃帶著餘生平安在問心湖畔。”周周說道。
蘇牧行禮之後,便是朝著問心湖走去。
因為餘生和平安兩個小孩子,玲瓏書院中多了一些蓬勃的朝氣。
可惜的是,兩個小孩子都有“病”。
餘生有心病。
平安有惡疾。
心病難治,好在歲月綿長,可慢慢治愈。
而平安的惡疾刻不容緩。
“為何發病的次數越來越多呢?”蘇牧不明白。
在燕回郡,平安發病了一次。而魏柒也曾說過,平安大抵也就是一年發病一次。
來到玲瓏書院近兩個月的時間,平安發病的間隔越來越短,長則半月,短則三五日,皆是生死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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