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燕王動手,青霄洲容不下你。”雲嘯虎沉聲,眸子如野獸一般盯著蘇牧。
燕王尊貴,麾下高手不在少數。僅是王府中的護衛統領就是涅盤巔峰的強者。巧的是,雲嘯虎正是出自沂水雲家,是那個倒黴的雲羽生的伯父。
連崢看著蘇牧,嗤笑道:“玲瓏書院沒落了千年之久。隻怕早就忘了禮數是什麼。燕王兄不妨讓人教教蘇牧。”
庭院中的眾人發出一陣譏笑,皆是看著蘇牧如何應對。
這裡不是秋獵,比蘇牧修為高的人有很多。就算再出彩的天才也會夭折。
“教我?你們配嗎?”
蘇牧往前走了一步,長發飛揚,劍吟聲不斷傳來,妖異的血光蘊藏其中。
“他們自然是不配的。”說話的是方仲陵,一股威壓蕩開阻攔雲嘯虎的氣勢。“一群軟骨頭怎麼能教人禮數?就算教出來也是更軟的骨頭”
話音剛落,一些凶狠憤怒的目光就掠過了方仲陵。
方仲陵是一郡鎮守使,權勢隻比燕王小些,比一郡郡守還要更大些。
燕回郡守捏著酒杯,對著方仲陵說:“方大人慎言。這裡是燕王府,不是你們鎮守司衙門。方大人口口聲聲的軟骨頭指的是誰?難不成指的是殿下?”
這裡有兩位殿下,一位是燕王,一位是連崢。
無論說的是誰,都是以下犯上的大不敬之罪。
“哼。咬文嚼字的事,我不擅長。燕王殿下若是覺得有資格教一教蘇牧,大可開口。玲瓏書院沒落了,但院長還活著。說不定,那一日就回到了青霄洲。”
方仲陵無所謂地說著,語氣中聽不出威脅,隻是在說一個事實罷了。
蘇牧的老師是玲瓏書院的院長,自以為有資格教蘇牧的人難道是覺得可以和院長比肩?
周遭的言語仿佛都和蘇牧無關,蘇牧還是看著燕王,問道:“還有一個老人。”
他又問了一次。
淵虹出鞘也多了幾寸。
一問,兩問......
蘇牧沒有再一再二的耐性,若是再三,蘇牧就會用劍來要一個答案。
琴音從剛開就開始亂了,養在燕王府多年的樂師哪裡見過今日的場麵,心中慌亂,琴音自然也就亂了。
“死了。”
燕王笑了笑,他很開心看見了蘇牧憤怒的樣子。
這個答案早就在蘇牧的心裡,他隻是要確認一番。連小乞丐都受儘了折磨,那個虛弱的老乞丐定是死了。
蘇牧萬萬沒想到,他本意是給爺孫兩人更好的光景,卻不想黃金桂花成了他們的催命符。
“我為你準備了很多手段,想要好好折辱你一番。卻沒有想到一個乞丐而已,就讓你惱怒成這樣。蘇牧,你可真是太有趣了、”
燕王喝著桂花釀,欣賞著蘇牧的憤怒。“一個低賤的乞丐而已,死了就死了。是我親眼看著他被活活打死。那一塊老骨頭不經打,挨了幾下就沒了氣。倒是死得痛快。”
“不過,那個小乞丐很硬氣,也很有勇氣。昨夜,不知從哪裡偷來了銀子,想要換老乞丐一條命。可惜啊可惜,我不缺銀子。”
燕王陶醉地喝著酒水,神情愜意。一條賤命而已,不必在乎。
昨日的黃金桂花是蘇牧給的。
昨夜的銀子也是蘇牧給的。
蘇牧握劍的手顫抖著,因為憤怒,也因為愧疚。
嗡!
淵虹出鞘。
妖異的血光如瀑布一般傾瀉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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