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麵的地方在青霄殿,文武百官徹夜未眠,等著蘇牧,青霄皇主也是如此。
“蘇牧見過陛下。”蘇牧微微欠身,以示尊敬。
今日的青霄皇主比那一晚在庭院中的青霄皇主多了很多的威嚴。
皇位之上是主宰青霄洲的帝王,是懸在天穹之上的日月,讓人不敢直視。
“蘇牧,你可認識那紫衣妖皇?”魏平章開口道。
眾人的目光都彙聚在蘇牧的身上,這是他們的疑惑。
青霄皇主抬起眼眸,望著蘇牧,一股無形的威壓落在蘇牧的身上,隱隱有種逼迫的意味。
大人物想知道的事總會有其他人開口。他隻需抬抬眼,皺皺眉頭,一切都會有人去做。
似乎唯有這樣,才能顯示出幾分尊貴。唯有這樣,大人物才是大人物。
“認識。”蘇牧想好了答案。
不必魏平章開口,蘇牧繼續說道:“他是老師封印在問心湖底的一頭妖王,本體為荒天蠶。前不久,荒天蠶逃出了書院。機緣巧合,踏入了妖皇境界。”
老師指的是玲瓏書院的那一位院長。
所謂的認識不認識並不關鍵。重要的是,荒天蠶為何會如此懼怕蘇牧。
“他為何會懼怕你?”問話的是懸劍宗主。
蘇牧看向沒見過幾次的懸劍宗主,又瞥了陸歲康一眼。“這件事,宗主該是去問荒天蠶,而不是問我。說的難聽些,我憑什麼回答你?”
懸劍宗主眉頭微皺,蘇牧的言語很平靜,卻又帶著鋒芒。懸劍宗主尋不到荒天蠶,何況妖皇強者也不是他能對抗的。
青霄殿中,鴉雀無聲。
眾人都能從蘇牧平靜的話語中聽出怨氣。懸劍宗拋棄了成為廢人的蘇牧,若說不怨,那是假的。
“蘇牧,你怎敢這麼對宗主說話。你可還將宗主放在眼裡?”陸歲康怒斥道。
處境不妙的陸歲康自然要充當馬前卒的角色。
既然蘇牧不給懸劍宗麵子,那就彆怪我了......陸歲康是個審時度勢的人物,看得清眼前的形勢。
大殿中的人都對著蘇牧示好,這對陸歲康來說不是好事。
好在蘇牧桀驁的性子給了陸歲康反擊的機會。
蘇牧淡然道:“我早已不是懸劍宗的弟子,懸劍宗主與我有什麼乾係,而你陸歲康又算是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蘇牧離開了懸劍宗。
懂得人都懂,自蘇牧出現在玲瓏書院之後,那些背地裡的秘密就已經暴露在陽光底下。
“懸劍宗何曾拋棄過你,懸劍宗又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一日是懸劍宗的弟子,終生就是懸劍宗的人。”陸歲康冰冷地開口。
當初,他為了給懸劍宗保全顏麵,和蘇牧做了交易。
那一場秘密的交易也讓陸歲康有了今日反咬一口的機會。
蘇牧是否被懸劍宗拋棄,眾人心知肚明。世上最無解的局麵是光天化日下的厚顏無恥。
陸歲康正是如此。
蘇牧瞥了一眼陸歲康,目光掃過大殿中的眾人。“諸位,你們覺得陸歲康說的,是真是假呢?”
又是一陣沉默的風吹進了青霄殿中。
沒人想要參與懸劍宗和蘇牧之間的恩怨。
而此時,青霄殿外傳來了一陣聲響。
“好啊,真是好啊。今日我算是長見識了。懸劍宗不僅卸磨殺驢做得極好,厚顏無恥也屬實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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