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無奈地一笑。和人族絕世強者對峙的妖皇竟然對他低眉順眼。這要是說出來,誰都不會相信。
偏偏這一切都是眾人親眼所見。
言燦遲疑了一會兒,恍然大悟地說道:“這家夥就是問心湖底的那一頭妖?”
“對。不曾想,他恢複修為以後竟然踏入了妖皇的境界。真是可怕的天賦。”蘇牧不由得稱讚。他不過是靈武境,與妖皇境界相差十萬八千裡。
言燦的好奇心一下子就上來了,閃著光的眸子盯著蘇牧。“他為何如此怕你?你倒是說說,在問心湖底到底發生了什麼?”
眾人也都伸長了耳朵,想要聽個一二。
妖皇,問心湖底.....到底什麼和什麼。
原因不重要,事實才重要。原因永遠隻是為了滿足心底的好奇。
而事實就是蘇牧讓一尊轟碎青霄城大陣的妖皇低頭。
“你倒是說說啊,問心湖底到底發生了什麼。”言燦的好奇從玲瓏書院一直壓製到了現在。
蘇牧看了看天空。“今天天氣不錯。阿璃,你不是一直都想看看青霄城的臨泉古樹?走。”
“小將軍,我們走。”莫璃挽著蘇牧的手臂。
“我也....”言燦剛想開口,卻見著莫璃回首露出凶狠的眼神。
凶狠的目光明顯在說——給老娘滾。
言燦哽咽了一下。“我也就不去了。啐,一棵破樹,有什麼好看的。”
轉身之際,言燦眸中露出一抹惆悵。
唉,我的春天在哪裡啊。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那些謀逆宗門的弟子被關進了牢獄之中,還有一些趁亂逃出了青霄城。
妖皇隻帶走了水魈妖王,被無情拋棄的妖族發出一聲聲哀嚎之後,死在了血泊之中。
妖族作亂,死了這麼多人,總該有一些流血的代價。
各大宗門沒有立刻離開,在領回了弟子之後不敢離開青霄城。
在城外是青霄宗和五大頂尖宗門,出了城就會麵臨選擇,是青霄宗,還是青霄皇朝。
夜晚的青霄城格外靜謐,空氣中的血腥氣味少了很多,坍塌的那一處城牆也在大陣中逐漸修複,星辰在空中閃爍,映照著整座青霄城。
青霄殿中,燈火通明。
今日是青霄皇朝的一次大劫難。百姓睡不著,朝中的大臣更加睡不著。
青霄宗的威脅還在,而隱居在青霄洲的那些大人物定然不會管這些小事。
殿中,議論紛紛。有人主張招降,也有人主張將一眾謀逆之徒一舉殲滅。
連王不僅勾結五大頂尖宗門,還引來妖族禍害人族。這是罪大惡極的罪過。
占據了青霄洲一半多疆域的青霄宗能夠和青霄皇朝抗衡。隻要青霄洲的隱世強者不出,誰輸誰贏還不好說。
任憑青霄殿吵得如何熱鬨,青霄皇主始終一言不發。
殿中懸劍宗主、道姑宗主,還有總鎮守使嶽城等人皆是一言不發。
招降,或者主戰,都不是他們所在乎的事。
“那個蘇牧……”青霄皇主的聲音很輕,卻平息了大殿中吵鬨的聲響。
蘇牧……沒有人會不知道這個名字。
“他在斷嶽到底經曆了什麼?”
青霄皇主的話輕飄飄地傳到了眾人的耳中,而眾人的目光落在了懸劍宗主的身上。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蘇牧從斷嶽歸來,懸劍宗不可能沒有一點盤問。難道是懸劍宗秘而不宣,獨吞了蘇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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