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有好報。
唯有如此,人間的好人才能越來越多。
假如蘇牧隻是一個誤入吞風穀的少年,那麼他現在是一具屍體。
嶽止水和周恒言都沉浸心神,開始感悟大道真意。
蘇牧感知著四處散落的各種大道真意,目光疑惑。“淵虹上承載的是毀滅大道,但在吞風穀中所謂的大道真意不是隻有毀滅大道。這是為什麼?”
蘇牧踱步在吞風穀之中,心神感受著大道真意從身邊掠過。
無主的大道真意是散落的瑰寶,但並非所有人都適合這樣的瑰寶。
“毀滅真意是從淵虹殘片上散發,可其他大道真意來自於哪裡?大道真意不會憑空產生,一切都應當有跡可循。”蘇牧不明白。在進入吞風穀之後,蘇牧看不清吞風穀的一切。
良久感知之後,蘇牧的兩道眉毛擰成了一團。“其他的大道真意似乎在壓製著毀滅大道。”
吞風穀中散落了無數的大道真意,但這些大道真意似乎一直在和淵虹殘片帶上的毀滅大道相對抗。
就在此時,蘇牧眼前一幅滅世的畫卷鋪陳。茶茶的身影出現在畫卷之上。
以往都是蘇牧找茶茶,像是今日茶茶主動現身很少見。
茶茶站在滅世畫卷之上。“你不必疑惑。淵虹破碎,正是這些大道真意的主人出的手。在淵虹破碎之後,那些人散落的大道真意依舊和淵虹殘片上的毀滅真意互相對抗。無數年來,這些大道真意都未曾散去。”
“無數年是多少年?”蘇牧問道,“數萬年?”
茶茶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無數年一定是比數萬年更久遠的歲月。
無數年都沒有散去的大道真意足以讓蘇牧明白,當初碎裂淵虹的那些人該是多麼強大。
“淵虹曾經的主人就是死在這些人的手裡?”蘇牧又是問道。
茶茶沉默了一瞬,而是問道“你是怕了?”
光是這十數道大道真意就能讓第六境強者都感到恐懼,更何況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
蘇牧害怕是應該的。
“那些人一定很強。”蘇牧說道。
茶茶點頭。
蘇牧又接著說道“淵虹曾經的主人一定也很強。”
茶茶毫無疑問地點點頭。
蘇牧歎了口氣,將胸中的悶氣抒發。他的眸子平靜又清亮。“希望我不會辱沒了淵虹。”
“難道你不怕嗎?”茶茶的問題很有趣。
一方麵擔心蘇牧退卻,一方麵也擔心蘇牧無所畏懼。
在不久之後,又或者在很久之後,蘇牧終究要麵對這些大道真意的主人。
蘇牧搖了搖頭。“今後需要我為前任的淵虹劍主報仇嗎?”
茶茶一愣,這似乎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讓茶茶沉默了下來。
蘇牧繼續淡淡地開口道“再見到莫璃是一件很難的事情。為上一位淵虹劍主報仇也是很難的事情。既然一切都會很艱難,所以我隻需要不斷地修行,不斷地變強。”
“事情不同,而我的路隻有這麼一條。不斷地變強,直到能將莫璃留在我的身邊,直到誅殺一切敵。”
人生最可怕的是沒有目標,沒有前行的道路。蘇牧明白他要如何做,也知道該做到什麼樣的程度。
從深淵歸來的人不會再恐懼死亡。
有無敵的信念,有攀登的勇氣,這才是蘇牧所需要的。
蘇牧要走一條無敵路。
不論這條路上會遇見什麼樣的荊棘頑石,又或者腳下是屍山血海,蘇牧都要一步步走到路都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