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九溪來到了蘇牧的居所,聽見了房間內的歡聲笑語。敲門的手停滯在空中,久久沒有落下。
此時,白夢雪的身影出現在了連九溪的身邊。隻聽白夢雪說道“你是不是後悔沒選擇蘇牧哥哥?”
白夢雪似乎找到了同病相憐的病友。
連九溪轉身看向白夢雪,她並不熟悉白夢雪。若非蘇牧,連九溪更不會知道白夢雪。
“確實後悔。父皇願意將挽歌贈予蘇牧,而我卻沒有選擇蘇牧。不得不說,我不如父皇的眼光。”
白夢雪歎了一口氣。“我與你相同,當初,我本該陪在蘇牧哥哥的身邊”
連九溪知道白夢雪的話,立刻打斷了白夢雪的話。“不。我與你並不相同。我沒有選擇蘇牧,但我沒有傷害蘇牧。”
白夢雪一怔,便是聽著連九溪繼續開口。
“我若是你,我不會在大婚當日背棄蘇牧,不會讓最深愛的人成為青霄洲的笑柄,更不會在蘇牧再度崛起之後恬不知恥地回到蘇牧的身邊。”
白夢雪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青霄洲裡,有人顧忌白夢雪皇子妃的身份不敢直言。但連九溪不在乎。她可以有什麼就可以說什麼。
“所以,我和你不同。”連九溪認真地強調。她覺得和白夢雪是同一種人,這會讓她感到羞恥。
兩條麻花辮如柳枝一般晃動著。
吱呀。
房門打開了,言燦看著連九溪,又瞥了一眼白夢雪。
“你來做什麼?”言燦問道。
這話隻是問一個人,就是連九溪。至於白夢雪,言燦根本不想跟這個見異思遷的女人說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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謾罵不是最大的羞辱,無視才是。
連九溪嘻嘻地露出一個笑臉。“我來道歉。是我連九溪有眼無珠,低估了蘇牧。”
聞言,言燦也沒了脾氣。
對連九溪的選擇,言燦隻會覺得生氣,並不憎惡。這和對待白夢雪不同。
當初,白夢雪所為湮滅了蘇牧心中唯一的光芒,朝著跌落深淵的蘇牧又踹了一腳。
選擇有對錯之分,更有傷害之分。
“不必道歉。隻要九公主忘了那一腳就好。”蘇牧走出房間,笑著說道。
連九溪雙手捏著麻花辮的發梢,嬌俏道“自然是忘了。”
兩人相視一笑,一笑泯恩仇。
蘇牧又看向落寞的白夢雪。“既然緣分已儘,你我終究不同。一彆兩寬,各生歡喜。白夢雪,何必執著?”
短短一年,變得太多。
白夢雪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她捂著心口,手足無措。
此刻的她好似做什麼都是錯的。
忽然,她的眸子深處閃過不易覺察的光亮,那是一朵黑色蓮花的模樣。
“蘇牧哥哥,我能和你說最後一句話嗎?”白夢雪幾乎是祈求著蘇牧。
蘇牧歎了口氣,上前一步。
無謂的糾纏令人頭疼。若是能夠了解一切,蘇牧自然願意。
白夢雪緊握著衣袖,雙眸剪水,藏在心中的恨意噴湧著。
突然,在白夢雪的眉心之中,一抹黑色幽光蕩出。
“你去死吧。”
一朵黑色蓮花瞬間沒入了蘇牧的眉心之中。
黑光隻閃爍了一刹那,但恐怖的力量已然充斥了整個青霄院,落在蘇牧的身上。
幽蓮花,一朵黑色的蓮花在蘇牧的頭頂上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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