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附近的樓閣裡,弑月倚在欄杆上,慵懶地喝著酒。
財源廣進,弑月的心情很好。
第九城亂是亂了些,但一切都還在控製之中。
“好弟弟,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弑月看著蘇牧,喜笑顏開。
錢財足夠,她從雕像中所能夠得到的好處也就越多。
這半個月,弑月在修行上有了感悟,假以時日定是能夠有所突破。
蘇牧看著弑月,笑道“我在修行中遇見了一些疑惑,想來求教弑月城主。”
“哦?說來聽聽。”弑月語氣輕佻,看著蘇牧的目光也充滿了好奇。
當然,在好奇的最深處還藏著一些警惕。
蘇牧將煉化煞珠時發生的事情如實說了一遍。
“那些聲音很詭異,敢問城主這到底是什麼?”
聽完蘇牧的話,弑月的目光變了變,盯著蘇牧讓他毛骨悚然。
“你聽清楚那些在說什麼了嗎?”
蘇牧搖了搖頭。“很模糊,從融合第一顆煞珠開始,一切都很模糊。隨著我融合煞珠之後,聲音會逐漸清晰。不過,我還是不知道到底在說些什麼。”
弑月看了一旁的城衛軍軍主一眼。隻聽城衛軍軍主開口說道“每個煉化煞珠的人都會聽到各種各樣的聲音,有人說這是罪原地底冤魂的哀嚎。有人說這是這是遠古戰爭時傳來的戰鼓雷動……”
“總之,每個人聽到的聲音都各不相同,各種傳言也不能夠相信。”
弑月接過話茬。“無數年來,有很多人探究過其中的奧秘,最終的結果也是沒有結果。”
說著,弑月的聲音更加低沉了一些。
“好弟弟,世上有很多秘密。有些東西還是難得糊塗的好。”
蘇牧了然地點了點頭,心中思索。看來還是要我自己去摸索。
“還有一事。我想知道,有沒有人煉化了十顆以上的煞珠。”
這個問題也很有意思。
煉化十顆煞珠能夠挑戰城主,有機會成為罪原三十六城的城主之一。
城主會有更迭,但從未有人煉化了十顆以上的煞珠。
弑月立刻回答道“沒有。從未有人可以做到這一點。”
“難道就沒有人嘗試過?”蘇牧不解地問道。修行是一條逆水行舟的路,隻要有路子,所有人都會冒險一試。
十顆煞珠不是儘頭。
這一點,蘇牧一清二楚。
不僅是蘇牧,弑月同樣一清二楚。
弑月歎了口氣,眸子一瞥。“有很多人都有你一樣的想法,所以他們都嘗試了。包括三十六城的城主。”
弑月頓了頓,左眼眼罩上的紅花似乎在顫抖著綻放。
“他們都死了。第十一顆煞珠就像是最後一點毒藥,加上前麵的十顆煞珠。這就是一份完整的毒藥。他們死在了煞珠反噬之下。”
弑月的話讓蘇牧沉默了下來。
煉化第八顆煞珠之後,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十顆煞珠不是儘頭。
可他沒想到,邁出十顆煞珠之後的第一步竟然就是死亡。
閣樓就挨著小院,蘇牧回到了小院,思考著弑月的話。
困擾他的疑惑沒有得到答案,反而讓他越發迷惑。
又過了兩日,蘇牧迎來了第一個對手。
最先集齊兩顆煞珠的不是那些頂尖勢力的強者。在煞珠有價無市的情況下,反倒是常年混跡在罪原的獨行者第一個挑戰蘇牧。
蔣鶴將兩顆煞珠交到了蘇牧的手上。
“兩顆煞珠換一份仙緣。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躲著不好嗎,就這麼著急自尋死路?”
蘇牧收起了煞珠,感應著蔣鶴的氣息。“涅盤境大成,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