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給了蘇牧一劍,蘇牧還了江濤一劍。
江濤的劍傷不了蘇牧。
然而,蘇牧的劍重傷了江濤。
眾人皆是看著江濤,身上的血順著衣袍如溪流一般流淌而下。
“璃月洲的傳言是真的。”南宮術眸子驚顫,喃喃自語。
“傳言,蘇牧這廝在璃月洲力壓群雄,甚至擊潰了璃月洲的涅盤境巔峰強者。”
“他果然有越境而戰的實力。”
懸劍宗一眾長老皆是如木頭人一般,回想著剛才的劍光。
眼見為實。
此刻,他們再看向蘇牧的身影時,眼中多了一分忌憚。他們知道今後的蘇牧能夠與他們平起平坐。
蘇牧不是仰仗著玲瓏書院,而是他自身的實力。
“如若此子還是我懸劍宗之人,當是我懸劍宗千年之福。”
後悔,後悔至極。
南宮燕心中已然憤怒到了極點,她好話說儘才換來了蘇牧上山,可憑著幾人三言兩語就將蘇牧趕下了山。
蠢貨,一群蠢貨。當真是腦袋被驢踢了。
“你們真覺得如今的蘇牧是你們任意拿捏的人?還是覺得蘇牧理當助我懸劍宗?”
“昨日在皇宮中的事,你們不會沒有聽說。今日還想著以威勢逼迫蘇牧。還是說你們故意將蘇牧趕出懸劍宗,是想看著宗主三人死在裡麵?”
話音剛落,陸歲康、南宮術等人臉色驚變。他們不敢有這種心思,即便是有,也不敢表露。
“南宮長老,此事不可胡說。”
“對啊,我們怎麼敢有此等心思。”
南宮燕冷笑,看著南宮術。“好啊,你們既然沒有這心思,就去將蘇牧給請回來。”
“千秋劍首說了,蘇牧有解困的手段。即便是陛下也不敢說有十足的把握。你們好好想想。”
說罷,南宮燕拂袖而去。她不想再管這件事。
大殿之中依舊是危機重重,那恐怖的力量讓人不敢靠近。
眾人看著大殿之中,束手無策。
“哼,誰知道他蘇牧到底有沒有這本事。隻怕是見了大殿的情形,跑了才是。”
有人找著借口,把自己做的錯事,歸咎到旁處。
“我不知道蘇牧有沒有搭救宗主的手段,但我知道我們幾人定是沒有。”
“南宮長老,江長老,你們去將蘇牧給請回來吧。”
懸劍宗的長老們並不是一條心。懸劍宗的宗主危在旦夕,而有人帶著高傲的姿態對蘇牧頤指氣使。
懸劍宗之所以是三聖宗之一,是因為那位宗主的存在。
第六境的存在和涅盤境的成就才是懸劍宗的立根之本。一旦懸劍宗主隕落,將會把懸劍宗拖入泥潭之中。
尤其是在青霄洲如此動蕩的時刻,懸劍宗不能亂。
山道上,蘇牧與莫璃朝著山下走去。
懸劍宗的弟子皆是看著兩人,方才蘇牧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懸劍宗,若是還有人不知山頂上發生了何事,無非一個“蠢”字。
“小將軍,剛才當真是痛快。”莫璃興奮地說道,“此刻,懸劍宗的那些老家夥一定僵著臉。我真想看看他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