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入冥洲,這裡的風土人情就好好給蘇牧兩人上了一課。
彪悍的民風果然彆有一番“滋味”。
回到客棧,蘇牧感覺到了不對勁的氣氛。
整個客棧的人都僵硬地站著,或者坐著。他們像是木偶一般,被人操控著。
蘇牧心念一動,便是了然了一切。在後院的客房中,有人正等著他。
“既然來了,不必遮遮掩掩。”蘇牧隨口一說。他相信他的聲音會被該聽的人聽見。
不多時,一道人影從後院走出。
來人大身著一襲墨藍色衣袍,中年模樣,麵容普通,身上有一種淡淡的威嚴,顯然是身居高位之人。
但這種威嚴與青霄皇主的帝皇威嚴相差甚遠,遠遠不能給蘇牧壓迫。
“蘇牧?”
“你應當先介紹下自己。”蘇牧不客氣地說道。
人生地不熟,竟然有人等著自己,這人顯然不是什麼好人。
不請自來的家夥大多帶著一些彆樣的目的。
客棧裡的人皆是身形一顫,屁股下的椅子挪動,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在櫃台一邊的小二更是縮起了腦袋,心中為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哀歎,年紀輕輕就要沒了。這冥洲豈是你們這些外洲的人放肆的。
眾人皆是預料著一場殺戮即將開始,也祈禱著這場殺戮不要波及到他們。
豈料,中年男人不在意地笑了笑。“我乃北雀城城主,魏遠風。”
蘇牧淡然地看著魏遠風,臉上平靜,看不出一點懼色。
“北雀城主,你為何在這裡等我?”
魏遠風不在意蘇牧的口氣,他心中倒是鬆了一口氣。
當他站在蘇牧麵前時,他就知道他做了對的選擇。
眾人震驚於魏遠風對於蘇牧的寬容,更震驚於蘇牧對於魏遠風的不屑一顧。
要知道,這裡是冥洲的北雀城。
殺人不需要理由,誰的拳頭大,誰能夠在這裡稱王稱霸。
如今的北雀城主魏遠風能夠統治北雀城數十年,定然是修為強悍,性情狠辣之輩。
在冥洲,心慈手軟成不了大事,甚至會因為心慈手身首異處。
蘇牧的不客氣和魏遠風的客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眾人的心中也不禁冒出了一個問號——眼前的年輕人到底是誰,竟然讓涅盤境大成的北雀城主都如此客氣。
他們不知道的是,北雀城主魏遠風對蘇牧的客氣是一種忌憚。
魏遠風直言道“在仙洲宴上一枝獨秀的蘇牧公子來到我北雀城,我魏遠風作為北雀城主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一儘地主之誼。”
客棧之中,不禁有人驚呼出聲。
仙洲宴是九洲盛事。即便是過去了一年的時間,仙洲宴上發生的事跡依舊令人稱頌。
尤其是那個奇跡歸來身負傳奇色彩的年輕人——蘇牧!
小二忽然感覺口袋裡的銀子有些燙手,他萬萬不知道白天賞錢的人是蘇牧。
難怪連北雀城主都要客客氣氣的。
蘇牧審視著魏遠風,沉默片刻後問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到了冥洲。”
魏遠風微微一笑。“一個月前,有人傳訊於我,你會在本月抵達北雀城。因此,我一直讓手下關注著進城之人。”
“查一個人的身份不難,當查不出這個人的身份時,那麼我覺得這人有可能是你。”
最近十數日,魏遠風一直在等著蘇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