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利顯威。
舍利的主人,也就是那位老僧竟然是在靈魂層次上的強者。
以靈魂對拚,不僅是看靈魂秘術如何,也是要看靈魂層次孰強孰弱。
如果僅是以靈魂氣霧來催動輪回之眼,那是怎麼樣也擊敗不了誕生出靈魂苦海的強者。
蘇牧在淩虛境就已經將靈魂層次提升到了靈魂苦海,但依舊遭到了輪回之眼的反噬。
這絕不是活佛的手段,而是因為那一顆舍利,那一位老僧。
可淵虹的劍光不是靈魂秘術。舍利擋住了輪回之眼,卻擋不住淵虹。
血光在淵虹劍身上的裂痕之間流轉,撕裂了佛門的金光。
這是一種很難描述的景象。
淵虹的劍鋒如同剪子,金光如同金色的布匹,剪子剪開了金色的布匹。
活佛眸子一瞪,抬手之間,又黑又瘦的手掌握住了淵虹。
空手接白刃。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蘇牧背靠著龜裂的窗戶,流血的嘴角彎起了一抹弧度。他“善意”地提醒道:“淵虹可不是普通的劍。”
活佛依舊保留著原本的動作,當他抬頭看向淵虹之時,劇烈的刺痛從他的虎口上傳來,手掌化作了利爪,鋒利的利爪寸寸斷裂。
下一刻,活佛不得已鬆開了利爪,任由那一劍落下。
嗡。
淵虹擦肩而過,在恐怖力道的加持之下,淵虹砸在了客房的地板上。
這一劍很鋒利,可真當落下來的時候,如同一柄大錘砸下。
地板上流轉金光,否則普通的地板根本承受不住淵虹橫掃的威力。
活佛低頭看向身側的地板,眉頭凝起,黑溜溜的眸子中閃過一抹驚詫之色。
淵虹的鋒利超出了他的想象,淵虹的威力更是遠超他的想象。
符籙暫時困住了活佛和蘇牧,甚至能夠承載兩人恐怖戰鬥的餘波。可淵虹的劍鋒差點轟碎了符籙的禁製。
就在此時,淵虹飛出,化作血光重新回到了蘇牧的手中。
“好厲害的劍。”活佛活了千年,是個識貨的家夥。“年紀輕輕就有此劍,看來你有一些奇遇,或者身後有一個強大的勢力。”
年紀輕輕身懷至寶,無非是這兩種可能。最大的可能就是後者,一個恐怖的勢力培養蘇牧。
蘇牧笑著。“你怕了?”
“哼,本座會怕?”活佛站在了桌子上,如同一個矮小且瘦骨嶙峋的小老頭。“本座連佛門都不怕,怎麼會怕你?”
“錯了。”蘇牧糾正了活佛的話,“你正是因為恐懼佛門,所以隻敢龜縮在冥洲。但凡你真無懼佛門,就不會回創建無戒穀,用這種事來惡心佛門。有本事,你倒是殺回南瞻洲。”
蘇牧的話像是一根根針紮在了活佛心頭。活佛心如滴血,乾瘦的麵容極為猙獰。
真相是一把快刀。在虛偽的刀鞘被抽出之後,真相的鋒芒足以傷人
“你真是該死。”活佛褪去身上的袈裟,露出了妖獸的真身。
渾身黑色的毛發即便在金光中也顯得極為惡心,嘴角的胡須細長,胡須之下是尖牙。
黑色的老鼠隻是一隻老鼠,但黑鼠的身形如同一個小老頭一般,這是一隻很大的老鼠。
放在凡間是萬萬養不出這樣體型巨大的老鼠。
隨著活佛變化成大黑鼠,屬於妖獸的妖氣彌漫在整個客房之中,即便是舍利的金光也遮掩不住,
而舍利的聖潔金光與大黑鼠的陰森妖氣交織在一起,顯得極為妖異。
“你長得真醜。”蘇牧口不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