袈裟飄揚,如同一片天幕,遮住了兩人的身影。就在這一瞬間,活佛重新變換成大黑鼠的模樣。
粗壯有力的雙臂按在了蘇牧的雙肩之上。而下一刻,那一顆碩大如燈籠的老鼠頭撲向了蘇牧的腦袋,鋒利的尖牙之後是血盆大口。
蘇牧肩頭傳來了肩骨碎裂的疼痛感,這就是蘇牧付出的代價。
下一刻,蘇牧指尖金光流轉。
與此同時,蘇牧渾身一震,掙脫活佛的控製。
無定訣!
不滅之握!
金光定格了空間,與佛門金光不分彼此。
蘇牧強忍著肩上的疼痛,同樣一拳轟出,近在咫尺,玄妙的力量落在老鼠腦袋上,與此同時一股暖流回饋到蘇牧的身上,修複蘇牧的傷勢。
這是蘇牧為數不多施展不滅之握。
以往的對手很強,卻不能讓蘇真正受傷,因此也用不到不滅之握。
不滅之握以攻伐之力攫取對方生命與靈力,修複己身。
“以往用不到不滅之握,如今一試。今後在生死之間絕對是勝人一籌的底牌。”蘇牧心中暗道。
無定訣定住了活佛的身軀,隻是刹那瞬息。
隻有這一個拳頭的時機。
憑借著肉身之力,蘇牧這一個拳頭將活佛砸出數百丈的距離,倒飛在了酒樓之中。
轟隆隆!
一整幢酒樓頃刻之間倒塌,化作了一片廢墟。
四處飛揚的塵埃遮天蔽日,遮掩了所有人的視線。
活佛被轟飛的速度太快,所以眾人隻看見了一道黑影閃過。
半空中,華麗的袈裟隨著風如同風箏一般飄在空中,直到哄的一聲落下,眾人才心頭驚醒。
“活...活佛竟然被轟飛了。”
無戒穀的人害怕活佛,這種害怕讓他們以為活佛便是無戒穀的天,沒有人能夠勝過活佛。
今日,從無戒穀外來了一個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要捅破無戒穀的天,將這個天捅破一個窟窿。
蘇牧沒有著急踏入廢墟之中,他感受著雙肩碎裂的傷勢,不滅之握攫取的生命之力治愈了他的傷勢。
剛才交手,蘇牧未曾有一點傷勢。
轟隆隆。
又是一聲震響聲傳來,酒樓徹底倒塌,揚起一陣塵埃。
在塵埃之中走出了一道黑影,黑影不再佝僂著,而是顯得極為魁梧高大。
不知是誰人說了一聲。“那是活佛?活佛是這模樣,為何看著...不像是人?”
頓時,眾人皆是不禁暗暗點頭。
即便看不清容貌,亦是能夠認清黑影不是人。
“他是活佛,他也不是人!”蘇牧緩緩落地,解開了眾人的疑惑。
“他本就不是人,而是一頭偷了佛門至寶的鼠妖。”
飛揚的塵埃逐漸消散,風中顯出了黑影的容貌。
鼠妖,一頭魁梧的鼠妖,四肢粗壯,尖牙鋒利,一塊塊肌肉涇渭分明,老鼠已然不像是老鼠,更像是一隻發育多度的袋鼠。
“他說的沒錯,本座就是妖。”活佛雙手握著掛在脖子上的人頭骨佛珠。
在一整串的人頭骨佛珠之中有一顆格外刺眼的佛珠,金色的光芒耀眼。
刷拉!
活佛狠狠地扯下人頭骨佛珠,手中緊緊握住那一顆特彆的佛珠。
隨即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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