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昏山的異象是茶茶的手筆。
她為蘇牧做了一個局,將曉昏山的路變得極為艱險。
這是磨礪蘇牧,也是幫助蘇牧。
唯有生死之間的磨礪才能夠讓蘇牧更快成長。
魂奴是沒有思想的東西,如今他們有了思想,記起來往事,亦是變得更加危險。
而蘇牧不知道的是,這些魂奴本來就是蘇牧的仇人。
手刃血海深仇的仇人自然暢快,自然理所當然。
小黑貓打了個哈欠,抬起一隻眼皮望向斷嶽的天際。“魂奴恢複了記憶,心中定然還期待著仙域的那些家夥履行當初的諾言。”
“喵嗚,癡心妄想。那些家夥豈是守信之人?他們若是守信,斷然沒有那一場顛覆仙域的大戰。”
回憶起往事,茶茶平靜的眸子中也閃爍著狠厲的光芒。憤怒的火焰熊熊燃起。
“他們該死!不過,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當他們做出那等肮臟事之時,就該灰飛煙滅。”
成為渾渾噩噩的魂奴,不知不覺度過了萬載歲月,以一張人皮遮掩麵容,化身孤魂野鬼。
這是曾經縱橫天地的絕世強者最最難以接受的事情。
尊嚴比生命更加重要,他們貪生,更怕活得毫無尊嚴。
“我隻怕,那些魂奴被削去了幾乎所有的修為,也能夠殺了蘇牧。”小黑貓擔心地說道,“要不然我去”
茶茶寡淡地開口道“不必。若是他連這點小事都不能擺平”
“他若是擺不平,你要怎麼辦?”
“哼,他若是擺不平,我就替他擺平!”
小黑貓聞言,放下了那一隻眼皮,百無聊賴地喵嗚一聲,就要進入夢鄉之中。
一頭獨眼魂奴而已,蘇牧能夠擺平,隻怕無數頭獨眼魂奴圍殺蘇牧。
那才是蘇牧擺不平的事。
“你去一趟仙域”茶茶忽然說道。
小黑貓睜開眼眸,殺氣凜然。
“要殺誰?”
嗡。
一聲劍吟之下,劍光將獨眼魂奴徹底壓製
無定訣與輪回之眼同時施展,既是禁錮獨眼魂奴的肉身,亦是鎮壓獨眼魂奴的靈魂。
吼。
沉悶的嘶吼從臉上的人皮發出,獨眼魂奴手臂交叉,橫在頭頂,抵抗著這劍光。
“可惡。放在當年,如你這般的螻蟻,本座一根手指就能夠捏死。虎落平陽被犬欺。”
獨眼魂奴心中乏力,身軀因憤怒而顫抖。
他如何也料不區區淩虛境的年輕人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秘術。
剛才交手的十幾個回合當中,獨眼魂奴一直被壓製。
連綿不絕的劍光化作雷霆,化作烈焰,如同上蒼降下的神罰,隻有被動承受的選擇。
更讓獨眼魂奴心驚的是,阻斷他秘術施展的無定訣和震懾靈魂的輪回之眼。
一環接著一環,環環相扣,蘇牧的每一次攻伐都預想到接下來的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