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箭足以摧毀這整個戰場和所有生靈!
蘇牧看著凝聚在半空中箭矢,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僅是短短的一瞬間,危機驟然而至。
嗡。
大地承受著恐怖的威壓,開始破碎。不管是人族強者,還是魂奴都開始顫抖。
漆黑繚繞的烈焰升騰著,仿佛是要將這一片天空給灼燒出一個大窟窿。
哀嚎聲從蘇牧的耳邊傳來。有人已經承受不住這恐怖的威壓,七竅流血筋骨破碎。
“堪比第六境強者的一箭。”
蘇牧清楚,他不能夠安然地接下這一劍。即便靈魂有了增長,他也不是第六境強者的對手,即便是初入第六境,蘇牧也不可敵。
他沒有想到魂奴中竟然還隱藏著堪比第六境的強者。
“該死,大意了。”
此刻,蘇牧孤身一人。他與莫璃等人分開,一人衝入了三百裡外圍的戰場。
因此,蘇牧也隻能夠一人應對這烈焰箭矢的攻勢。
劍光縱橫,如山如海,山影水影交錯著擋在蘇牧的身前。
聲勢浩大的劍勢瞬間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很快一眾人就朝著蘇牧的身後躲去。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
顯然,蘇牧就是這一片戰場的高個子。
蘇牧沒有阻攔這些人,正如他在斷嶽孤身斷後那般決絕,他願意以一人之力來拯救一些人。
眾人的眼中盛滿了劍光,還有那一道漆黑的烈焰箭矢。
天地間仿佛隻剩下了兩種顏色,清澈耀眼的劍光和漆黑升騰的烈焰,這仿佛是光明與黑暗的鬥爭。
勝者,迎來黎明。
敗者,永墮黑暗。
“啊!”
一聲怒吼,震顫蒼穹!
蘇牧手中握著劍,劍尖之上蕩開一道道血紅的劍光,而化作山海卷的劍光時又是極為清亮。
轟!
兩者相撞,火星四濺。
在如擎天之柱的箭矢之下,劍光幻化的山影海影全都顯得極為渺小。
“他……他隻有淩虛境的境界。”
“淩虛境怎麼可能擋得住這一箭?這可是堪比第六境強者的一擊。”
“該死,這家夥是誰,沒事裝什麼逼。不然老子早就逃了。”
“都怪他,我不該在這裡等死!”
當聲勢浩大的劍光懸掛在天際時,眾人以為眼前的年輕人能夠擋住這恐怖的烈焰箭矢。
可當他們看清了蘇牧隻有淩虛境的修為時,心中不禁失望透頂,甚至有人心中暗罵。
若非蘇牧招搖的劍光,他們本不必相信蘇牧,早早就可以脫離戰場。
如今隻能等待著烈焰箭矢的滅殺,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他們將這一切都怪在蘇牧的身上。
將死之時,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的悲慘落幕找一個借口。
我本來可以逃出去的,卻因為這個人停留,都怪他,都是他的錯。
借口之所以是借口,那是因為無論這些人怎麼選擇,都改變不了他們的命運。
他們選擇躲在蘇牧的身後,或者他們選擇逃跑。
此刻,他們心中清楚地知道兩者並無區彆。
在眾人絕望的目光中,山海劍光開始消散,繚繞著烈焰的箭矢步步緊逼。
蘇牧神情不改,反倒是朝著箭矢飛身而起。
“他找死不成!”
“明知要死,這是要死得壯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