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嫂見狀,急忙走上前來,關切地問道:"啊,先生竟然一點兒東西都沒吃嗎?"
周靈的聲音如同來自遙遠的幽穀,空靈而飄渺,不帶絲毫塵世的氣息,"你把這些拿下去吧,倒掉好了。"
周嫂不禁感到十分訝異,但也不敢多問什麼,默默地拿起盤子轉身離去。
此時此刻,周靈隻覺得自己的雙手突然間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完全不受控製。
她抬起頭,死死地盯著樓梯口,臉色慘白如紙,宛如死灰般沉寂,悲痛欲絕的神情令人心碎。
她的雙肩微微向上聳立著,仿佛承載著千斤重擔一般,身體也好像被一層厚重的陰霾所覆蓋,顯得無比沉重且無助。
周靈的嘴唇輕顫著,原本上揚的嘴角此刻卻無力地下垂,那抹曾經如陽光般璀璨奪目的笑容已然消逝得無影無蹤。
她的內心仿佛被無儘的恐懼緊緊纏繞,一種難以掙脫的絕望正悄無聲息地在心底蔓延開來,令她產生錯覺,覺得整個世界正在分崩離析。
周靈的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無助與迷茫,她拚命想要尋覓到一條生路,卻又茫然無措、不知如何逃離眼前的困境。
她的嬌軀不由自主地微微戰栗起來,似乎正在默默忍受著某種無法言喻的痛苦折磨;而她的內心早已被沮喪與絕望填滿,再難覓得半點希望的曙光。
然而,這一切陸嶽溪並不知曉,他完全沒有察覺到,就在他打電話時,周靈曾悄悄來到過他的書房。
數日之後的某個夜晚,一家人圍坐在晚餐桌前享用晚餐。
正當大家談笑風生之際,陸嶽溪忽然打破了這份寧靜:"靈兒,公司有一場至關重要的商務談判,明天我就需要動身前往國外待幾天。"
周靈的麵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一般毫無血色可言。
她拚命讓自己平靜下來,但內心深處卻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陸離見狀,滿臉關切地詢問道:“媽,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呢?”
經過一番艱難掙紮後,她終於鼓起勇氣回應道:“媽……沒什麼大礙,可能隻是有些累了吧。”
周靈連忙搖頭擺手,表示並無大礙,並強行擠出一絲笑容對兒子說:“彆擔心,離兒,媽媽真的沒事兒。”
然而,陸離顯然並不放心母親的狀況。
他皺起眉頭,擔憂地看著周靈,堅持要求帶她去醫院就診。
“靈兒,如果你感覺不適,還是儘快去醫院看看比較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與此同時,一旁的陸嶽溪也不禁麵露尷尬之色。
隻見他微微垂首,眼眸之中閃過一抹無法掩飾的無奈與厭倦之色。
對於周靈這樣的行為舉止,陸嶽溪實在再熟悉不過——每次隻要自己因工作需要而外出,她就會絞儘腦汁地惹出點是非或麻煩來,企圖借此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並獲得陪伴。
然而商場猶如戰場般殘酷無情,身為商人的他根本沒有多餘精力去理會那些瑣碎雜事。
此時此刻,陸嶽溪心裡暗自思忖著,這周靈怕不是又要玩什麼老把戲吧!
不出所料,就在陸離準備站起身來攙扶周靈前去醫院的時候,陸嶽溪終於難以抑製內心的不滿情緒,嘴角不受控製地微微抽搐了幾下。
他非常清楚,這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周靈有意為之,其真實目的無非是想讓自己守在她身旁而已。
可惜生意場中的事情紛繁複雜、應接不暇,哪還有空閒時間陪她折騰呢?
思及至此,陸嶽溪忍不住輕輕歎息一聲,心中倍感煩悶苦惱。
在年輕的時候,為了能夠陪伴在周靈身邊,他通常都會毫不猶豫地推辭掉那些需要出差旅行的工作安排。
然而,誰能料到明天是否又將麵臨一次這樣的行程呢?!
畢竟人家可是堂堂周家的大小姐呀,生活富足優渥,根本無需為此等瑣事煩心憂慮。
o_o)???
甚至連想都不用去想啊!
陸離默默地換了另一隻手撐著下巴,目光凝視著遠方。
這時,周靈還在一旁不停地向兒子解釋道:“兒子啊,放心吧,真的沒什麼事情,隻是這段時間我睡眠質量不太好而已。”
陸離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因為他明顯感覺到母親近來似乎總是處於一種極度恐慌的狀態之中,那種又驚又恐又絕望的情緒如影隨形,仿佛已經深深烙印在了她的靈魂深處。
而正是這些消極負麵的情緒,導致了她身體狀況的惡化。
他鬼使神差般地用眼角餘光瞥向身旁坐著的陸嶽溪,卻絲毫沒有要開口問詢的意思。
此刻,他暗自思忖著:難道說近來必定有某些不尋常之事發生不成?
於是,他開始緩緩回憶起剛才所經曆的點點滴滴。
突然間,父親提及出差一事的那一刻浮現在腦海裡,而與此同時,母親臉色驟變。
如此一來,父親此次頻繁出差是否隱藏著某種玄機呢?
思及此處,陸離不禁收斂起自己原本銳利的目光,並將其鋒芒隱匿起來。
接著,他轉頭望向母親,輕聲說道:“媽,您沒什麼大礙。隻是有點兒內分泌紊亂而已,我給您開幾副中藥,服下調養一番便能康複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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