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燦冷冷地看著施詩韻發瘋地朝他犬吠。
他眼神發冷,靜靜地走到戴舒的麵前站定。
戴舒覺得,他自己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
他覺得自己幾乎都要崩潰了。
楊燦對於他的尺度,可是把握得剛剛好。
楊燦瞥了一眼施詩韻,突然冷冷地開口,“戴夫人,你確定,這是你家門口?”
“什麼?不是我家門口,難道是你家門口啊?你少在這裡胡攪蠻纏。你簡直不可理喻,你就是一個跳梁小醜,你就是沐青雲的一條狗。”
施詩韻指著楊燦,破口大罵起來。
楊燦的臉,一下子沉了下去。
他沒有想到,施詩韻平時看起來一副貴婦人做派,現在這個樣子,簡直就是罵街的潑婦無賴一般。
他冷冷地看著兩人,突然用公事公辦的一副口吻,冷冷地,卻無比清晰地開口。
“戴舒,施詩韻,今天我來,是受我的當事人沐青雲小姐的委托。現在,給施詩韻女士和戴靜婉女士送達搬離沐家彆墅的通知書。從今日此刻起,請兩位女士,即刻搬離沐家彆墅。”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見施詩韻尖銳得叫聲,“憑什麼?沐青雲那個死丫頭,憑什麼讓我和婉兒搬離彆墅?她是個什麼東西?她也配!”
施詩韻想要衝到楊燦的麵前,去廝打他。
可是,戴舒尚有一分理智。
他一把抓住施詩韻,在耳邊狠厲地輕語,“施詩韻,你瘋了。你是不是想將事情越鬨越大?你給我消停點。”
施詩韻一下子泄了氣。
她平時從來不主動出擊,這些事情,都是戴舒完成就好了。
今天,她實在是怒火攻心,失了分寸。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灰白,垂頭喪氣,人一下子變得枯萎了起來。
楊燦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戴夫人,沐青雲是我的當事人。她可是沐玥女士唯一的法定繼承人。沐家彆墅,是沐玥女士的婚前財產。按照沐玥的遺囑規定,沐家彆墅由沐青雲小姐完全繼承。她是沐氏彆墅的主人。我想,按照法律規定,她這個主人,她還是有法定的權利,決定誰可以住在這裡,誰不可以!”
施詩韻這個時候,一下子又懵了。
她轉頭看著戴舒,喃喃道,“這彆墅,不是我家老爺的嘛?什麼時候歸沐青雲那個死丫頭了。楊律師,你可不要造謠啊!”
戴舒聽見了楊燦的話,立刻麵如死灰。
他根本沒有注意,施詩韻對他說了什麼?
突然,他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他立刻開口道,“楊律師,沐玥去世的時候,留下的遺囑,上麵可是寫明了,在沐青雲年滿十八歲之前,這些財產,全都由我來掌管。”
施詩韻聽了,立刻轉頭看向楊燦,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