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仙劍開口慘叫,下方之人自然不知道是誰發出的,但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去關注那慘叫之聲,因為他們的宗主劍無天此刻正被困在楚凡布置的陣法牢籠之中,看起來,劍無天對那牢籠束手無策,無論劍無天在當中怎麼翻騰,怎麼攻打,都無法破開那個陣法牢籠。
於是乎,宗內實力較強的一些弟子們,都拿出了看家本領,想要一展身手,無數的攻擊以肉眼可見的形式全部轟打在了那牢籠之上。
可是!
牢籠自始至終都穩如泰山,一動不動,任他們使出了多大的力氣,都無法破開牢籠分毫,也就彆說打開了。
就在此時,隻聽得一陣嘈雜之聲傳來,原本擁擠的人群忽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衝散開來。眾人驚愕地轉頭望去,隻見一個身影如疾風般穿過人群,隨後“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倒在地。而這個跪地之人所跪的方向,竟然是那冰冷堅固的牢籠,牢籠之中關押著的,赫然便是名震江湖的劍無天!
仔細一看,此人身著一襲灰色長袍,麵容清瘦,眼神中透露出無儘的焦慮與懇切。原來,此人乃是嶽秋山,本門德高望重的嶽長老!
嶽長老抬起頭來,望著牢籠中的劍無天,聲音顫抖卻又堅定無比“宗主大人,屬下深知此言一出可能會觸犯大忌,但事到如今,屬下不得不說。懇請宗主大人看在我們整個宗門的份上,看在那些年輕有為、充滿朝氣的晚輩弟子們的份上,更要看在山下眾多無辜且依賴我們庇護的普通人的份上,向對方臣服吧!”說到這裡,嶽長老的眼眶不禁濕潤起來,“宗主大人,您有所不知,那人的恐怖絕非表麵所見這般簡單啊,其背後隱藏的實力和勢力深不可測。以我們目前的能力與之抗衡,無異於以卵擊石。還請宗主大人三思而後行,明察其中利害關係……”
隻見嶽秋山麵色凝重地說道“劍無天啊!我求求你了,收回那顆孤傲的心吧!”說到此處,他的聲音開始顫抖起來,眼眶也逐漸濕潤。緊接著,他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情感,放聲大哭起來,那哭聲仿佛能穿透雲霄,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動容。
嶽秋山心裡很清楚,劍無天的決定不僅僅關係到個人的榮辱得失,更是關乎著整個冥武宗的生死存亡。如果劍無天不能放下那份孤傲,一意孤行下去,那麼等待冥武宗的必將是一場滅頂之災。想到這裡,嶽秋山哭得愈發傷心欲絕,他多麼希望自己的苦苦哀求能夠打動劍無天,讓他回心轉意啊。
這一刻,周圍的弟子們愣了,就連牢籠之中的劍無天也愣了,嶽秋山作為元老級彆的長老,在宗內是擁有著一定的話語權的,不然也不可能派他帶領弟子去東域參加域戰了。
而如今,這樣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突然跪了下來,還跪的是他的晚輩宗主,這怎能讓人不為之一驚?
域戰結果還沒有傳開,因此他們也不知道域戰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此刻也就更加的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隻是,劍無天此刻還沉寂在憤怒之中,他的兒子傷成了那樣,即便是他出手相救,過後還是會留下隱疾,時間一長,隱疾就會出現,到時他兒子說不準真的會變成一個廢人。
而且,現如今他的部下,以及宗內其他有權威的長老以及一些天賦不錯的,都被楚凡殺了,他怎麼能平下心來?
劍無天一怒瞪嶽秋山,眼神之中充滿了失望,隨後,他便不再理會嶽秋山,然後繼續攻擊這個困牢了。
“唉…宗主,你這又是何必呢,那位大人的想法,隻是想扶持秦家而已,我們隻要沉得住氣,怎麼會被秦家一直統治?無知啊…無知。”
嶽秋山老臉縱橫,抬頭仰天長嘯感歎道。
困牢之中,卻看到劍無天有了新的變化,他盤腿而坐,呈打坐狀態,此刻,他身上時隱時現放出金色的光芒,這道光芒似乎是從他體內釋放而出,伴隨著金光閃動,他整個人的氣息也是水漲船高,猛然的攀升著。
而此刻,楚凡也將仙劍的記憶徹底抹去。
“我…我是誰…我…我在哪兒?”
一道充滿著朦朧感的聲音響徹在楚凡耳中,此刻楚凡也是點頭,臉上充滿了笑容,楚凡將它的記憶抹去,也就自然而然的將它的殺戮氣息抹去,現在它就仿佛是一個新出生的嬰兒一般,沒有任何的人性參雜,這也算是達到了楚凡的要求。
“你之名,離歌,即日起,隨本尊一起征戰四方!”
楚凡賜予了他新的名字,其名曰離歌。總不可能一直仙劍仙劍的叫人家,他已經擁有了靈智,擁有了意識,不可能是一個黑劍。
“離歌…我叫離歌…我有名字了…”
仙劍離歌自行大放光芒,掛在天空中,猶如一顆璀璨的太陽一般,絢爛奪目。
“老大,你這是…想起了她啊…”
楚凡體內,戰天也情不自禁的感慨說道,提起離歌二字,就好似提到了他二人的傷心往事一般,讓人黯然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