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種蠱之禍_英雄籲天錄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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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種蠱之禍(1 / 2)

船行大海,涼風習習。隻見天空中北鬥鬥柄西指,已是初秋。暑天噪熱已去,涼風吹來,讓人心中煩燥儘去。天空中亮亮的星,指引前程。

白碧塵仰天一聲長嘯,聲去裡許綿綿不絕於耳,不由聲出於口,吟道:“何日縛住蒼龍首,隻看青天寥闊處。江山萬古皆長青,不知何時夢故國。山花有濺花時淚,有心無力恨做天。長嘯起處振衣起,夢回號角八千裡!”。這是他興之所致所呤之詩,仿佛訴說他一生的抱負,可是終是英雄落寞,不為當世所用,這是性格清高之人為他人所排擠,鬱鬱終生之所在!他此時臨高居下,眼見這萬裡海天壯闊,不由興之所至,雖胸懷天地,心有乾坤,乃皆為不濟,不覺來日茫茫,去日無多,站立海船船舷,隻見海水擊打船舷,大有衝上之勢,可是總是差之毫厘,不能夠衝上甲板。他忽又想起季鷹鱸魚的典故來。人生在世但求適宜爾,何求功名富貴。人生世間,太多爭名奪利,壞人心神,毀人行止,又有幾人能夠看破名韁利鎖?

這日飯後,忽地白鳳城忽地痛得額上汗珠滾滾而下,嘴唇發紫,眼晴腫脹,顯然是中了毒。白碧塵心中不由衝衝大怒,心想那個賊小子敢如此大膽,害我城兒?他便大聲地喚來那幾個掌舵的船夫,一個個地盤問。這幾個船夫早已嚇得魂不守舍,害怕他一怒之下殺人,所以人人幾乎說不成話。白碧塵這時冷靜下來,想一想他們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飯菜中下毒,除非他們活得不奈煩了,否則難以自圓其說?再看他們一個個嚇得麵如死灰,手腳抖個不停,絕不是作偽,心想:我便是一掌拍死他們也是無用,反是無人掌舵行船,所以便忍下這口惡氣,隻是心中詫異,究竟是誰下毒?

這時白鳳城五官扭曲,身體蜷縮,似是中了牽機藥,可是呼息猶在,卻不便死,心中奇怪。他上前用手探他鼻息,呼吸並不困難,似乎生命無礙。又過片刻,呼息順暢,站立起來,與常人無異。這下實在出乎白碧塵意料。白鳳城仿佛於方才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仿佛適才那狼狽不堪的人不是他,而是彆人。白碧塵道:“城兒,你不礙事吧?”白鳳城道:“怎麼?”他看著一臉茫然,仿佛有些怔怔然不知所以!白碧塵見他身上無一處是傷,甚是奇怪,又待了片刻,回到艙下自己的房間!

夜色淒迷,霧起海上。

白碧塵怎麼也睡不著,便披衣而起,悄悄登上船艙,來到甲板,遠遠影影綽綽間仿佛看到趙碧兒和一個人在甲板儘頭船舷之旁說話。他心下好奇,夜深了,這趙姑娘還一個人不睡覺,還巴巴地來到這甲板上與人說話。格地一聲他的腳碰到了船上的帆杆,低頭看了一下,再抬頭隻見甲板儘頭隻趙姑娘一個人,仿佛間適才聽到咚地一聲有什麼東西落入海中。

他來到趙碧兒身畔,見她神色有些怪異,便問道:“趙姑娘,夜間風大,吹涼了身體會痛的!”他又說道:“適才趙姑娘跟什麼人說話?”趙碧兒聽了神色一變,又恢複如常,隻是目光閃在旁,看了天空,又望向大海深處,說道:“沒有,想來是夜間霧氣迷蒙,前輩看走了眼,也是有的。”白碧塵笑了笑,看著趙碧兒神色不屬的樣子。趙碧兒道:“前輩,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白碧塵看著她走下船艙,心中搖了搖頭。他又看向大海深處,不見有異樣,便回到艙下,隻見白鳳城正在抱膝冥想什麼?

他見兒子癡癡呆呆,不知所以,目光呆滯,不覺痛上心來,問道:“城兒,你怎麼了?”白鳳城道:“爹爹,夜這樣深了,你還不休息。”白碧塵道:“我……”他本來要說在海船甲板上見到趙姑娘的行為舉止怪異,可是話到口邊又咽了回去,因為他知道兒子鳳城對趙碧兒執著過深,總是念茲在茲,不能忘懷於心,是以便不對他說起此事。

船行大海日出日落,不覺秋風漸涼。趙碧兒有時站在海船大甲板上眺望海天之際,但見雲霞滿天,有時也見火燒雲,心中總有一種莫名的傷感,想起師兄傅傳書躍身茫茫大海,有死而已!師弟袁承天生死難料,似乎凶多吉少,怎不讓人憂心忡忡,難以開顏,仿佛日日坐困愁城。

海濤擁船,雖有海鷗飛來飛去,啄食海中的小魚蝦,可是她那有心情去看,但覺心中落得空索索,一無著落!正所謂:去國情愁!仿佛此時萬物不係於懷,萬念俱灰,去日無多!說什麼英雄好漢,民族大義,又有何用?

日落夕陽,但見一輪紅日漸落漸沉,放出耀人的光芒!趙碧兒正欲回身下艙,忽見海浪衝擊處遠處艘海船駛來——它雖不如這艘坐船規模,可是也是堅固異常,否則在這海浪滔天之下早被擊打粉碎。她不由發出咦地一聲,跟著身後有人也驚異出聲。趙碧兒心下凜,轉頭見是白碧塵和白鳳城。他們也望著那艘海船駛來,漸行漸近,隻見船頭一位白衣女子,向著白碧塵道:“白掌門可曾遇到昆侖派不孝子弟傅傳書?”這女子非是彆人,卻便正是白蓮宗的宗主白蓮花,隻因她一心係念於傅傳書,因為母子情深!——雖然傅傳書並不知其中因由,可是白蓮花已將其中的原由經過告訴了趙相承。她原先本意去昆侖派,可是見袁承天和傅傳書請纓而去,終究放心不下,也便悄悄上路,本來可以早早趕來,不意中途遇到仇家一場廝殺,便多所擔耽,是以今時今日才趕來,隻是大船之上隻見趙碧兒他們三人,不見袁承天和傅傳書,是以便加詢問。

白碧塵蛇杖一豎,長聲說道:“真人麵前不說假話,傅傳書已葬身茫茫大海中,這一切事情的因由,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容後再說。”白蓮花關心則切,飛身躍上高船,來到白碧塵麵前,相詢其事。白碧塵則將這一切事情說來。最後他說道:“為人處事,但行善事,莫做壞處,所謂天道好還,從來如此!”白蓮花愛屋及烏,不以為是,說道:“那也不儘然,天下多有惡人惡行,也未見有什麼天道好還,反而是好人不久長,便如近代之滿州人入主中原,坐擁天下,殺人無算,也未見什麼天道好還,遠得如唐帝李世民殺兄害弟,也不見什麼報應,最後壽終正寢;你說世上有神明,難道他們儘保佑惡人,而荼毒好人不成?所謂仁義道德隻是束傅人之心靈,為自己害彆人而找的借口,所謂天道好歸,正義人間不過是成王敗寇的理由!且看這天地之間,蒼茫大地你我皆螻蟻,生如塵埃,死如小草。”她說完之後,望著無儘的蒼穹,隻有天空中低飛高翔的鳥兒,它們是無拘無束的,可以海闊天空,來去自由!世間的人都艱難生存,卻不能如它!我們皆生死兩茫茫,不堪人世間!

兩個人話不投機。白碧塵看這白蓮花年屆中年,依舊風彩如昔,還是當年那幅當仁不讓,伶牙利齒的小女孩,心想:隻可惜了我那靈蛇之王,否則神功早己告成,又豈會受世人白眼。有一日老夫君臨天下,頤指氣使,揮使人間,那該是多麼威風的一件事啊?可惜這終究大夢一場,世上之人,人人皆有帝王夢,奈何帝王不常,所謂天命所歸不過是欺人之談,終究算不得真,隻可惜人人迷其中,而不自覺,是為大悲哀!

白蓮花眼見趙碧兒,神情不振,便決意留下來,照顧趙姑娘,畢竟她是趙相承的女兒。說到趙相承不由眼見又現他的英氣挺拔的相貌。趙相承江湖人稱“不老仙”可不是浪得虛名,而是事實如此。是以趙相承年少時也是玉樹臨風,嶽峙淵嵉,當仁不讓的人物,是以當時江湖多少女子思慕向往之,是一個快意恩仇的少年英俠,而今雖屆中年,俠氣依舊不減當年的氣慨!

白蓮花心意已定,揮手船上的人轉舵回去。船上的人也不敢違抗,隻有起帆轉舵而去。白蓮花見自己來時的座船揚帆而去,心下一沉,竟有些割舍不下。她本不是個無情人,隻因當年趙相承對她棄之不顧,所以她有時對其恨之入骨,可是一想到纏綿之時又黯然魂銷,不能自己。想想也是人家當時是昆侖派大弟子,將來是執掌昆侖派掌門衣缽,自己怎麼可以為一己之私而忍心無情壞他好事。所以她雖恨他當年無情,可是說到要他死卻又不能夠!因為人世間情最傷人,有時明明恨一個人要死,如果他當真死了,那恨他之人未必快樂,反而鬱鬱寡歡,終生不得開心顏!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白碧塵見這白蓮花大喇喇不走,也不好意思趕她,雖然昔年之仇曆曆在目,可是今時今地你要他對一個弱女子用強,殊非其所願;所以他雖為一派掌門,也隻有束手無策,乾瞪眼的份。趙碧兒見此情狀,險些笑出聲,倒沒看出來殺人無算,凶氣巴巴的靈蛇派一代掌門今日也有些無可奈何之時,但覺心中好笑之極,臉上並不露出,否則這白碧塵麵上可過不去,想想釋然,這白碧塵可比那些自命清高,所謂的仁俠義士強的多了!他其碼不會虛偽作態,嘴裡說仁義道德,暗地裡行卑鄙無恥之事!現在她反而有些喜歡這白碧塵了,再看白鳳城也不覺得麵目可憎。其實這白碧塵本來就不是個十惡不赦的人,雖然當年做了荒唐,可是他也悔改了,這些年他暗中著實手刃不少為非作歹之徒,朝廷鷹犬,可比那些標榜仁義大俠的人強之何之百倍。他劫富濟貧,將那些為富不仁之輩的不義之財,散發給鄉民,讓他們可以過活,不致因病而歿,所謂盜亦有道,誠不欺我!

晚間白蓮花獨倚海船欄杆,向蒼茫大海深處眺望,她企望奇跡出現:那個不成器的愛兒出現在大海之上,那怕他已然死了,見到最後一麵也是心甘!可是大海茫茫,海水起伏飄動,奇跡從來不因人的美好企盼而出現!有時隻有聽天由命,似乎彆無它求!人定勝天,隻是個人的美好願望,在天災麵前縱使你是不世出的英雄也是渺小之極;——便如此時這大海船行駛茫茫大海之上,誰也無法預測災禍何時發生,隻有隨遇而安,但求心安理得,問心無愧也就是了,其它交於上天去安排吧!

她撫了一下頭發,心事浩茫如宇宙,所謂心中愁緒千千萬萬,真不知從何說起。也許傅傳書多行不義必自斃,這也叫做罪有應得,不為其它!可是她著實放心不下,那是她與趙相承的骨肉,誰料隻在京都光明觀中隻見一麵,誰想今日今時今地今人已經天人永隔,怎不叫個肝腸寸斷,悲從中來,綿綿不可斷絕!人之一生也渺茫,有人橫生街頭,有人榮華富貴,不一而足,林林總總總是難以分說,也許造化已分,你們皆安守天命,其它仿佛都是徒勞!

白蓮花心想:事已至此,彆無他求,但是她要在大船上,時時刻刻看定趙碧兒,護她周全,不得讓人侵害!因為她見趙碧兒行為受製,有時低眉歎息;有哀傷無已,仿佛憂心忡忡,不得開心顏,便知她本不情願坐這大船,似為白碧塵父子所迫,她自然不能袖手旁觀。這件事似乎不甘己事,可是她亦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這事被她撞見豈有不管之理。

夜深,大海起了波瀾,大船亦是起起落落,晃得人重心不穩,還是這大船之上白碧塵他們都是深有武功之人,下盤功夫紮實,是以影響不大,那些船夫掌舵之人也是習以為常,隻是趙碧兒向久居邊塞苦寒之地,那得見海,但覺時時頭暈,似乎便要嘔吐,幸虧白鳳城見機的快,為她療傷運功,讓她煩燥不安的心重歸安寧,體內奇經八脈的氣息歸於正導,不會出現氣息亂走,岔了脈象。趙碧兒轉頭感激地看了一下白鳳城。白鳳城一時忘形,怔了怔。趙碧兒幽幽道:“人在世間喜歡一個人要放棄好難?”白鳳城本來喜悅的心聞言頓時墜入冰窖,仿佛通身冰涼,:原來趙碧兒還是不能忘情,還是喜歡他的袁師弟。我算什麼?傻子抑或白癡,縱然為她赴湯蹈火隻怕人家也不在乎!是自己多情了,縱然得到她的人,恐怕也得不得她的心!

趙碧兒忽然發覺自己言語過了頭,無形中傷了白鳳城的心,心下不覺愧疚,很是難過想:人家一心護我周全,我卻傷人至深,世間焉有是理。她長長噓了口氣,看天空中亦陰亦晴的形狀,心中生起一股莫名的壓抑,呼吸不暢,好一會才勉強調息過來。世間多有癡情人,隻怨情深兩相難。不如歸去看青天,鵲橋織女望牛郎。稽首總為傷心人,一點靈犀歸何處。指點江山兩未休,擦取英雄淚未乾!兩個人默默轉身下艙而去。

白蓮花看著兩個悲情男女去了,心中也是鬱鬱難歡。她心中一會念著趙大哥趙相承——他雖為昆侖派,萬人敬仰,可是私底下她還是以趙大哥相稱;因為在她心目之中趙相承永遠是廿年前的趙大哥,那年那事那時纏綿永遠無法忘懷,有時思念一個人是一輩子的事,轉身過去經年依舊忘不掉!

她見此時趙碧兒和白鳳城兩個人糾葛的情形與自己當年和趙相承的情形有幾分相似,卻又不同;相同都是癡怨女,不同的是一個有心,一個無意,正所謂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此乃人生一大憾事也。

她見時辰不早了,便鬱鬱下了船艙,回到自己住處,在木床上翻來複去,輾轉難眠,一會想起傅傳書那個英俊可愛的孩兒,誰知一見既是無緣,真是造化能人,老天無眼;一會兒又仿佛見到趙相承他們二個人共禦強敵,聯袂抗擊,何等豪氣,那時見趙相承玉樹臨風模樣,便生心儀,耐何世事變幻無常,終不得有情人終成眷屬,最終落個勞雁紛飛,天南地北。這次京都一會,本意此間事己了,便欲趙大哥重回昆侖派,她不在乎世間什麼禮教大防,隻要與趙相承趙大哥在一起,便不畏人言,可是誰料風波橫行,這白碧塵擄走趙碧兒。袁承天和傅傳書請纓出戰,自己總不能讓愛兒涉險,便在中途與趙相承辭彆,說有事要去。趙相承自然知她所為,隻是不能明言,便囑咐她事事小心在意。白蓮花見趙大哥一如廿年前關心衛護自己,心中說不出的喜樂!本來母子相見,該是皆大歡喜,隻是不明白告訴傅傳書,將來未始不可,隻要他們心知肚明就可以了,孰料還未來得告訴他,便天人永隔,再不相見,人鬼殊途怎不讓人心痛難已!

現在她見到趙碧兒心中不由升起一陣暖意,也許今生再難見到傅傳書,但是今日一見這趙碧兒,心中便覺些許安慰,有時人也要拿得起,放得下,過往之事由它去吧,再懷念思想也無用!她又不自由自主地登上了海船船艙,隻見偌大的海船空空蕩蕩,隻有船行海上發出聲響,夜中的寂寞讓人心生悲涼,仿佛亙古以來便是如此,天還是那片天,地還是那片地,隻是古往今來的英雄人物不斷更換,今日你是王侯,明日我是至尊,這世上的英雄事跡從來更迭不休,也隻有英雄好漢留下名姓,默默無聞的人總是湮滅在曆史的長河之中,為世人所遺忘!誰也不會在乎你我這樣渺小的人物曾經來過這世上,默默生存,不為人知,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仿佛小草來無聲音,去無蹤!念天地悠悠,愴古今之愴然淚下!誰人可免?

她不由神遊物外,看天不再是天,看海也不太真切,仿佛一虛幻中,人又是何其渺小。每個人際遇各不相同,生死來去一瞬間,也許不留下一絲塵埃,仿佛大地明月照乾坤,你我皆是夢中人!蝴蝶化我,蝴蝶是我我是誰?來自何方?又去往何處?誰又知這生命的底蘊?蒼海一粟,人生如夢亦如幻,拋不下愛恨情愁,仿佛這一生無著落,隻有孤獨背起重擔,再造這乾坤!

忽然海船掌舵船夫發出幾聲淩厲的慘叫。白蓮花從幻想中驚省,掠身而起。

幾名船夫已倒斃於船板上,皆是七竅流血而亡,每個人頭頂都凹下去一塊,血流滿地,麵目扭曲,慘不忍睹。白蓮花扶起一個年輕的船夫又放下,因為他已經沒有了呼息,眼晴含著冤恨,可說死不瞑目。忽然有人冷冷道:“白姑娘你何故殺了他們這些無辜的船夫?——他們並非大奸大惡之徒,也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你卻遷怒於他們,唉,可惜他們死不瞑目!”

白蓮花轉頭,正見白碧塵咄咄逼人看著白蓮花。白蓮花適才扶那死去的船夫,手上沾到了鮮血,還未來得及擦拭,正被這趕來的白碧塵看個正著。白碧塵又仔細看了一下死者,隻見他頭骨內凹,顯是一門極厲害的內功手法所擊而造成的,這顯然是一門陰毒的武功。他忽然想起“白蓮陰煞手”這極其歹毒傷人無算的陰毒爪力。這是白蓮宗獨有的絕門武技,旁人絕然不會,因為這武功是白蓮宗掌門傳於下代掌門的,決不外傳,是以這武功隻有白蓮宗掌門所持有,旁人卻難窺其門徑。白碧塵道:“白姑娘這幾個死人似乎是中了白蓮陰煞手所致命?”白蓮花其實也已看出,隻是心中疑惑,不由說道:“是啊!我也覺奇哉怪也?這船上會這爪力的人似乎隻有我……”她忽然打住,看著白碧塵,語氣低沉道:“你懷疑是我?”白碧塵麵色陰冷道:“難道這不是你的傑作?放眼天下也隻有你白蓮花白姑娘會這白蓮陰煞手,難道這世上還有第二個人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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