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六章 生死一念間.禍起旋踵時.有因害世子.世子變瘋癲_英雄籲天錄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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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六章 生死一念間.禍起旋踵時.有因害世子.世子變瘋癲(2 / 2)

傅傳書心中一凜,心想原來又是攝政王犯下的罪惡?當年他力主對反清複明人士高壓手段,凡敢詩詞語句中對清廷不敬者,有忤逆不賢者,含沙射影者均拘捕入獄,扣以反叛亂黨格殺勿論,一時之間,天下噤聲,民間似乎再無人提及前明之事,嘉定和揚州和廣州當年慘案被抹煞殆儘,讓今人及後人不知有這些人間慘案,隻要歸順清廷便是極好的,一時天下有些文人便自風花雪夜,不提故國往事,真正是反認他鄉為故鄉!當然這些事都是師父當世之時在昆侖派時講給大家聽的,要門下弟子不忘故國之仇,夷人之恨,莫忘亡國之恨,身為階下囚,終是不得自由,處處受限,滿洲人可以任意所為,彆人便不可以,隻因這天下是人家——愛新覺羅氏的,誰教人家掌控天下,你身為小民隻有順從,哪有反抗的理由?而今可好,這傅傳書忘了初心,忘了師父更是父親的敦敦教導,反而投身於清廷,忘了自己的本來麵目,效力於多鐸,忘了這多鐸曾殺戮多少無辜之人?他隻是為了個人的訴求,而置昆侖派於何地?他終究是不管,為了目地,他是不擇手段,罔顧什麼大道坦坦,天道好還?世間利欲熏心的人莫不如此,不知禮儀廉恥,忠孝仁義為何物,隻知道功名利祿,榮華富貴,其它也就不管了,聲名又何足惜哉?

這婦人又自打量傅傳書。傅傳書覺得好奇,便問她他有什麼奇怪之處麼?老婦人收住傷心的淚水,喃喃道“公子和我那死去的孩兒很像,所以我便不停地打量。”傅傳書這時才明白為何這老婦人一直打量自己的原因所在?老婦人又道“我那孩兒如果健在的話,此時便如你一般大了,隻是……”老者見老婦人似乎還要說下去,便有些不耐煩,說道“老婆子你說些陳年舊事乾嘛?”老婦人也覺得自己說的太多了,便不言語。空氣之中有些尷尬。忽地裡間傳來聲響,有人咳嗽,隻是有些嘶啞。傅傳書聽在心中,不由一震——隻因這聲音太熟悉不過了——是世子多福安的聲音,此時想也不想,衝進裡屋,隻見堅硬的地上躺著世子多福安,隻見他神情不屬,眼神煥散,似乎被人控製——似乎便是那心魔大法——故老相傳中土昔年有一對年輕伉儷,人稱天龍地鳳,都是人中龍鳳,相貌自不待言,後來加入反清複明團體,有年之間忽地銷聲匿跡不知所蹤,以後若乾年後便為人所忘——豈難道眼前這蒼蒼垂老的二人便是當年天龍地鳳,隻是容顏已滄桑,不複昔日之絕世風彩,歲月是把無情刀,歲歲風霜催人老!傅傳書想也不想,將他扶起,以右掌抵他背後命門穴,以“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無上內力逼走他體內的邪氣,丹田正氣回導,心清氣明。多福安的懵懵懂懂中醒來,眼見這對老年夫婦,大聲叫道“妖人害我!”老者道“你們是一路的,很好,很好。老夫看你長得極像那多鐸,本來想加以質問,不料這位少俠尋來,看來天意如此!”他似乎有無儘的心事,說不完的淒慘事,道不儘的英雄淚,走不完的人生路,殺不完的惡人頭!傅傳書見他此時目光中再無仁慈,透著無儘的悲哀,悲哀之中又透著無儘的悲愴,那雙眼晴似乎洞穿這無情的世道——修橋補路無屍骸,殺人放火金腰帶!這是何等的絕望和悲涼?

多福安見這老者出言不遜,透著對清廷的敵視,而且言下之意更是透著對阿瑪的蔑視,他直斥其名,這是多福安尤為生氣之處,心想你也不想想,普天之下,皆是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隻過凡夫俗子,那來的勇氣與朝廷一爭上下?可真自不量力,自尋死路來著,隻是自己氣息剛剛恢複,不能過為己甚,所以以目示人,要傅傳書下場。

傅傳書此時左右為難,因為適才人家給自己吃的東西,於己有恩,難道現在便要反目成仇,似乎不人道,不是英雄好漢所為?可是抗命不遵又不成,誰教人家出身皇族,身為世子;自己雖然貴為一派掌門,可是在人家眼中橫豎不是,隻有唯命是從,再無他法。老者見傅傳書為難的樣子,仰頭哈哈笑道“少俠你隻管出手,我便是昔年天龍。”他手一指那老婦人,又道“她是地鳳,昔年我二人縱橫江湖,殺人無算,不過好在殺的都是無恥的奸賊,禍國殃民之輩,所以了無遺憾;今日便是死期也是無憾。”他看向多福安,大聲道“你阿瑪可是多鐸那奸賊。”多福安聞言本要雷霆震怒,但想想又收住怒氣,心想死在眼前,何必與他斤斤計較。傅傳書見情勢所迫,再不出手已是不成,隻有孤注一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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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看著傅傳書冷冷道“你又何必惺惺作態。”多福安道“傅掌門還不出手,更待何時。”傅傳書已是進退維穀,騎虎難下,隻有硬著頭皮與人家一戰——因為他心中亦是忐忑不安,因為當年這天龍地鳳二人的名頭可是如日中天,聽師父說在陝北甘涼道中無人攖其鋒,遇者紛紛折戟敗北,一時風光無兩,仿佛世之無敵;今日自己遠來疲憊,雖內息心法不弱,可是說到武功修為似乎終有不敵,心中不免有些不安,畢竟人家是武林前輩,所以總覺不戰為好,然而世子催促,自己又不能忤逆違其心願,隻有一戰了。

天龍念在傅傳書與他昔年逝去的孩兒相似,所以便言明讓他三招,以為思念。傅傳書心想卻之不恭,雙手迎風一擺,正式施展昆侖派太極兩儀乾坤手——此是趙相承不傳之秘——待他知道傅傳書是他與白蓮花所生的孩兒,便私下將這掌譜傳於他,希望他可以秉承天地正氣,以光大本派,懲戒世間宵小奸邪之輩為己任,可是誰承想此人竟利欲熏心,做出有背良心的事情,甚為可恥,不想這趙相承一生英雄,今世的英名儘毀於這傅傳書之手,真是無法可想。其實這太極兩儀乾坤手的威力並不遜於那乾坤一指,所以這傅傳書便是這雙手輕輕一擺,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已蘊風雷之勢,大有吞吐天地之氣勢。天龍是武術大行家,豈有看不出端倪,心中不由一緊,心想看來這傅少俠胸有丘壑,非是泛泛之輩,自己可要當心,不能小覷於人,大意失荊州,所以便不敢於妄自托大,心下便小心在意,著意應付,心想今日可不能出乖露醜,否則可成了江湖中大大的笑話。

這時那老婦人——地鳳——看著自己的相公全神以備應敵,心想如果我那孩兒還在……掌風呼呼,傅傳書已快如閃電攻出三招,可說是出掌如風,幻影無形,將那太極兩儀乾坤掌的精要以慢為快,發揮極致,因雙方對敵,便是以死相拚,怎能再拖拖拉拉,似是而非地出招,豈人致勝之道。傅傳書將這掌風以慢為快的要旨拿捏恰到好處,以給對方無有還手之機會,因為生死場中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又豈是講仁義的地方。

天龍見傅傳書出掌先以慢,而後為快,可說是將這太極兩儀乾坤掌之要旨發揮淋漓儘致,已然不再有容讓之說。天龍的心沉了下去,心中泛起憂傷和無耐——心中隻是想我以仁義待人,彆人卻看我卻如無物,如傻子般!唉!世人的心,如鬼魅伎倆,不可勝數。傅傳書的出哲愈發快急。天龍收起寬厚仁慈的心,心想看我要以心魔大法控他思想,否則此人往後必行為非作歹之事,後患無窮。

他見傅傳書掌來,便揮掌擊開,然後以目示目,語聲溫柔道“少俠,你看我眼睛。”他語氣之中甜美,不因讓人心神為之一蕩,不由向他眼睛,瞳孔深處看去,已是不由自主,心魄為人所攝,隻要這天龍再以深厚內力,便可讓他形如傀儡,聽其指使,那麼從今而後便形同廢人,除非遇有武功之深厚者,當頭棒喝,醍醐灌頂方能喚他脫離掌控,而現在當場隻有四人,除卻傅傳書和天龍交手之外,隻剩下了地鳳和多福安二人,地鳳本人當然不會幫助這傅傳書;而多福安似乎也是自身難保,看他此時剛從心魔大法中脫離,似乎力有不逮。地鳳隻顧看場中自己相公任意施為,全然忘了身畔還有猛虎伺機殺人。

眼見傅傳書便元神出竅,心智為人所控,那麼多福安也難以幸免,多福安眼珠骨碌碌轉動,見這老婦人地鳳關心自己的相公,正是可乘之機。他悄然手握一柄匕首——這柄匕首是他一直藏靴中——以備不時之需,現在正好用上。他覷準時機,掩近這老婦人身周,見她滿心關懷場中一舉一動,並未顧及身外之物,不由的心中竊喜天助我也。

多福安覷準一個絕好時機,右手緊攥匕首以袖掩之,石室之中便不見光芒,否則精光一閃,機關算儘,前功儘棄。隻見老婦人地鳳剛好轉過身去,看覷場中爭鬥,一門心思放在相公身上,不欲關心他物。多福安見狀,心中暗道一個好,右手已然快如閃電,一刀送出,直插入老婦人腰中,直沒入柄——可見用了全力——一心要致其於死地,否則難以心安。老婦人地鳳怎麼也未想到這多福安會行此下三濫的無恥行為,但覺巨痛,並不拔刀,因為拔刀血便會湧出,那麼自己非死不可。她憤怒地看著多福安,吼道“好奸賊……”右手翻出,結結實實拍在這多福安身子。多福安身子飛出重重撞在石牆之上,一時鼻青臉腫,灰頭土臉很是狼狽不堪。她這一聲吼,驚得天龍回頭觀看,隻見妻子受傷——待看到尺餘的匕首直插至柄時,心中沉了下去,也顧不得以心魔大法控製那傅傳書,眼中所見,心中所念全是自己所愛之人,生死以之的愛人。他撲到切近,淒然道“阿鳳,你痛不痛……”說罷淚如雨下,濕卻前襟。地鳳看著自己的相公悲痛欲絕的樣子道“天哥,世間誰人不死?也許死是解脫,我終於可以和咱們的孩兒相見,未嘗不是件好事。”天龍斥道“胡說,有我在,不讓你死……”忽然眼前一花,啪地一聲有人雙掌擊中天龍的天靈——不是彆人——正是那傅傳書,本來便要被其心魔大法控製,有多福安暗中偷襲,驚動了天龍,以致功敗垂成,否則他們二人誰都難以幸免。傅傳書從迷離幌惚中省來,不加思索,雙掌拍中天龍的天靈蓋。天龍吭悶一聲,委頓於地,再要出手已是不能,隻有任人魚肉,心中哀歎自己婦人之仁,終究害死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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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傳書忽然驚覺,待發現倒地的天龍,心中多少升起不安和悔意。多福安可不管這許多,一不做,二不休,提刀上前,一刀一個全都了帳。他累得坐倒在地,長出一口氣,拍拍胸口道“還好,還好,老天助我,否則咱們兩個人都得死。”傅傳書殊無歡顏,他本要出言製止,可是這多福安出手焉快,自己未來得及喝止,便將天龍地鳳二人殺害,可說是為憾事,可是也是無法可想,誰教人家是世子,自己縱使阻攔,隻怕人家也未必肯聽,隻有自取其辱。

忽然外麵傳來腳步聲。傅傳書和多福安都是一驚,以為又有強敵逼近,便透過石門縫隙向外張去——隻見外麵走近三人——卻是袁承天,趙碧兒和鄭蕭蕭三人,卻原來他們避難在此。此時待要藏匿天龍地鳳屍身已是不成,兩個人四下打量,尋找躲藏的地方。腳步臨近,隻聽袁承天大聲道“天龍地鳳兩位前輩,我和趙姑娘和鄭姑娘在山林間采了蘑菇,又打了山雞,咱們晚上可以好好吃一頓。”石門聲響,三人邁步而入,不見人影,忽然股血腥之氣衝入鼻腔,中者欲嘔,不覺發出咦地一聲。

袁承天當先,打亮火折,隻見天龍地鳳伉儷死在當地,形狀淒慘,不覺驚異,以手探鼻息,尚有餘溫,知凶手走不太遠,隻是奇怪,為什麼來時空曠曠一望到邊的沙灘之上並不見有人,心中嘀咕。趙碧兒和鄭蕭蕭見了,都失聲叫起來。待見到二人已然死去,心中悲痛。袁承天道“咱們流落此島全靠這兩位前輩高人,否則早已餓死多時,不成想又死於奸人之手,當務之急,咱們掘地為墓把他們埋葬才是正事,總然不能讓他們暴屍於野,那豈人道?”趙碧兒和鄭蕭蕭極力讚同。他們在沙灘上掘墓,將天龍地鳳伉儷雙雙埋入。袁承天道“前輩你們生前英雄,豈料竟死於宵小之輩,我一定為他們複仇,否則妄為人也!”

月色迷離,他們吃了晚飯,便沉沉入睡,睡夢之中似乎遭遇惡人,便自拔刀相向,可是忽然身體似乎被什麼束縛,渾身無力,努力睜開眼,隻見三人躺在地上,身上被繩索所縛,而且渾渾噩噩,頭腦不清,仿佛眼前有迷迷糊糊身影晃來蕩去。過了刻,這影像才逐漸清晰,隻見傅傳書和多福安二人冷笑地看著他們三個人,臉上顯著詭異的笑容。袁承天想掙紮地坐起來,不料氣息全無,又自坐倒在地,無可奈何。

多福安冷笑道“袁少俠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我在你們的飯食之中偷偷下了噬魂五毒散,你們此刻隻有乖乖就範,再無他法,識相的不要激怒本世子,否則我一時情起,一刀一個全都了帳,你信也不信?”趙碧兒氣道“你個無恥奸賊,偷下暗襲,又算得什麼英雄好漢?”多福安忽然仰頭桀桀笑道“你說英雄好漢?可是我從來沒有自認是英雄好漢!隻要達到自己目地也就是了,做什麼英雄好漢,都是無稽之談,死丫頭,你死在臨頭還嘴硬。”他將趙碧兒拖入石屋後的小樹林。

趙碧兒憤怒道“你要乾嘛?”多福安不懷好意道“你說呢?”趙碧兒道“你敢,你不怕我昆侖派尋你仇?”多福安道“現在傅大掌門便在左近,他都無動於衷,其它人也就算了罷。”

多福安步步緊迫,趙碧兒避無可避,心想難道便由他張狂。忽然一個聲音道“誰說昆侖沒人了?我昆侖派豈都是懦夫?”趙碧兒驚喜,多福安驚詫,兩人雙雙回頭見是傅傳書不急不徐走來。

多福安見是他怒道“傅傳書你要造反?你敢忤逆於本世子,豈難道活得不耐煩了?”傅傳書道“世子你傷害彆人我管不著,然而對碧兒卻不可以!天底下沒人能傷害的了她,誰若傷害她,我便要他死無葬身之地!”多福安道“我呢?難道我也不能?”傅傳書這時一臉倨傲道“誰都不可以,我說他若侵犯碧兒,一個字死!”多福安聞言,氣得臉發青,心想好小子,你忤逆本世子,你要死。

他並不理會傅傳書說話,便要無理。傅傳書見他對自己的警告置若罔聞,心中也是有氣,心想你仗著世子身份難道便可以胡作非為。

多福安拉扯碧兒,仿佛無視這傅傳書。傅傳書頭腦發熱,忽地一掌劈在這多福安的頭腦之上,撲地一下多福安倒地,好久起不來。

傅傳書將碧兒拉來,見她滿眼是淚,說道“碧兒,在這世上沒有人傷害的了你!”趙碧兒撲在傅傳書肩臂之上嚶嚶哭了起來。傅傳書見碧兒哭得梨花帶雨,輕輕拍地的肩臂,道“好了,不要哭了,你看,這惡人不是被我打倒了麼?”碧兒收住淚水,忽然擔心起來,說道“掌門大師兄,你這樣做可是忤逆大罪,回到中土豈不是禍之株連?”傅傳書道“一人做事一人做,大不了我回到昆侖派,豈難道還怕了他?”碧兒見大師兄為衛護自己不惜傷害這世子多福安,心下說不出歡喜。原來掌門大師兄並未忘卻初心,也並未忘卻曾經的師門之誼,原來他還是一心衛護本派聲威和名譽。他並不完全是個無義之人,原來他們都錯怪了他。

這時多福安站起來。傅傳書和趙碧兒雙雙護手在前,以防他忽起偷襲。豈料這世子多福安嘻嘻一笑,說道“姊姊你好美!”傅傳書和碧兒兩個人都是雙雙一驚,再看他言語行狀不像作偽,難道適才一掌打中他的竅要,以致這世子頭腦錯亂,成了瘋癲?傅傳書心下一喜,因為再回中土再無危險,瘋癲之人口中的話誰也不信,更況且這世子更加記不得以前種種事情,這樣一來,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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