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炙熱的溫度不甘寂寞的搖擺著他的手臂,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一般,必須要讓他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歲晏殊已經知道是誰了,他無奈地笑了笑,眼底眉梢全是縱容和寵溺。
能夠這麼肆無忌憚的靠近自己,而且膽大包天的搖晃著自己,一定要讓自己能夠注意到她的,除了自己的小祖宗還有誰呢?
自己的性子自己是知道的,如果不是自己默許的可以親近自己的人,根本連自己的衣袖都碰不到就會被自己給避過去了。
果然,一抬眼,就看到了談七喜擔憂心疼的眼神。
兩隻小腳腳努力的踮起來,想要和自己的頭頂平齊,然後笨拙的拿胳膊上的那隻手支撐著自己的小身體,另一隻手抬高摸了摸歲晏殊的額頭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想要測試一下溫度,卻摸不出個所以然來。
談七喜:……o(╥﹏╥)o
“咳咳。”
談七喜裝模作樣的輕咳了兩聲,把兩隻小胖手背到了身後,表情嚴肅,不發表任何意見,假裝若無其事的開始下一個策略,轉移歲晏殊的注意力,爭取不讓他有發問的機會。
這樣誰也不知道她剛剛丟臉了。
噓~,是秘密哦~
……
是什麼策略呢?
當當當,
安撫法。
歲哥哥哭了,肯定是難過了啊。
我難過就是因為沒有糖吃,歲哥哥一定也是一樣的!
但是,談七喜找遍了自己所有的口袋,還有剛剛被吃空了的小荷包,隻扒拉出來了兩個花生皮。
談七喜和手裡的花生皮兩兩相望,相看兩生厭。
沉默是此時的康橋。
沒辦法了,談七喜記得娘親當時沒糖的時候,就是用話語來哄著自己,把自己給哄好的。
現在輪到了她自己去哄人,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談七喜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拿出壯士斷腕,勇赴刑場,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氣勢麵對著歲晏殊,把他嚇了一跳。
歲晏殊都差點以為這裡是什麼遠古戰場遺跡了。
雖然說,這滿地的屍體也確實是有點像就是了。
談七喜雄赳赳氣昂昂的扶著歲晏殊的胳膊走了兩步,就原形畢露了。
奶凶奶凶的小奶貓一下子泄了氣,嘴裡發出自以為凶狠實則軟綿綿的叫聲。
談七喜眨著亮晶晶的大眼睛,胖乎乎的小手輕輕地撫摸著歲晏殊的臉龐,嘴裡嘟囔著:“歲哥哥,不哭不哭。”
歲晏殊坐在地上,未乾的淚水還在眼眶裡打轉,談七喜努力地踮起腳尖,把自己的小腦袋湊近歲晏殊,小臉蛋上掛著故作老成的擔憂的神情。
然後她感覺語言有些單薄,於是遵循本能的張開雙手,朝歲晏殊伸了過去。
眼中是滿滿的期待。
她用軟糯的聲音說:“歲哥哥,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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