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辭的眼神如寒潭深水,“李姑娘,我自當維護自己的妻子。如今你我兩家的親事已然斷絕,若無其他緊要之事,還望你勿再登門造訪。”
他的話語雖客氣,卻字字擲地有聲。
李珠珠聞此言,眼眸中的淚光閃爍。
秦硯辭這番話如同利劍直刺李珠珠心窩,令她頓時啞口無言。
淚水滑落,李珠珠死死咬著下唇,“硯辭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好,是我打擾了。”
語畢,她便掩麵離去。
屋內陡然安靜下來。
淩瑾韻轉過頭,凝視著秦硯辭,眼中有著前所未有的感動。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有人如此堅定地站在自己身前。
淩瑾韻想起什麼,於是開口問道:“你現在好些了嗎?”
她的語氣中滿含關切。
秦硯辭回以一笑,下一秒他輕輕握住淩瑾韻略顯冰涼的手。
他的嗓音低沉而磁性,:“你彆忘了,你是我們家花費重金娶進門的媳婦,並非買賣,那些銀子隻不過是對你價值的尊重。”
聽著秦硯辭這番深沉而又誠摯的話語,淩瑾韻的眼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她抬眼凝視著他,心頭湧過的暖意如同潮水般翻滾。
淩瑾韻對於李珠珠那些尖酸刻薄的話語毫不在意,但秦硯辭這些話卻是讓她動容。
他,他這難不成是在向我表白嗎?
淩瑾韻心中暗自思忖,臉頰隨之微微泛紅。
“那什麼,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先出去了!”
她起身走向外屋,開始整理背簍裡那些從山上辛苦撿來的乾果。
秦沫沫瞪大了好奇的眼睛,滿眼都是對淩瑾韻的崇拜:“嫂子,這些乾果你是從哪裡弄來的呀?”
麵對小姑子的詢問,淩瑾韻並未坦白自己獨自上山的艱辛,隻是淡然一笑:“在樹洞裡找到的。”
夜幕降臨,秦沫沫聽到淩瑾韻要熬栗子粥,頓時興奮不已,迫不及待地幫著剝起了栗子。
廚房內,燈光搖曳。
二人在裡麵忙碌著。
就在這時,秦硯憶扛著柴火歸來,臉色陰沉,他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憤憤不平道:“老李家那些人真是不要臉!之前明明是他們死乞白賴要把閨女嫁給我們大哥,現在倒反過來說我們家攀高枝!”
“還有那個李珠珠,也不是什麼好貨!”秦硯憶的語氣愈發激烈,“都退婚了,還隔三岔五的往咱們家跑,裝出一副舊情難忘的樣子,無非就是讓自己的名聲好聽些!”
“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生怕彆人不知道她缺男人似的!”秦硯憶的指責如同連珠炮般密集,然而,還未等他繼續發泄,就被秦硯辭冷聲打斷。
“二弟,背後議論女子的是非,實乃君子所不為。”
秦硯憶聽罷兄長的訓誡,隻能悻悻然地閉上嘴巴。
他心不甘情不願地拿起一顆飽滿圓潤的栗子,剝去其硬殼,口中還不忘低語抱怨,“那個李珠珠,哪能與咱們溫婉賢淑的大嫂相比,怕是十個她也抵不上大嫂的一根指頭。”
自從大嫂淩瑾韻踏入秦家門檻,麵對大哥秦硯辭病弱之軀及家中拮據的生活境況,她不僅毫無怨言,反而承擔起繁重的家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