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蓮娟滿麵愁容,緊緊握住淩瑾韻的手,良久才開口:“韻兒,嫁過來真是苦了你。”
淩瑾韻笑容溫婉:“娘、相公和嫂子們都對我很好,我不覺得辛苦。”
正談話間,秦家三兄弟風風火火地從後院趕來,手中各自拿著防身的工具,滿臉憤慨,仿佛隻要楊虎出現,他們就能立刻將其製服。
淩瑾韻起身,對三位兄長說:“大哥、二哥、三哥,請你們送我去侯府彆院,我借輛馬車,然後直接去縣城。”
王蓮娟不忘叮囑:“送韻兒到地方找到江公子後,你們三個就趕快回家,夜深了,彆在外麵亂跑。”
秦大壯撓了撓頭,一臉困惑:“娘,不是讓我們去縣城告訴硯辭嗎?怎麼……”
王蓮娟的目光如同鋒利的刀刃,直直地剜向秦大壯,其中蘊含的威嚴不容置疑。
“韻兒怎麼說,你就怎麼做,彆整天囉嗦個沒完沒了!”
她的聲音雖不高,卻帶著不容反駁的力量。
秦大壯聞言,憨態可掬地連連點頭,那模樣仿佛一隻被訓斥後乖乖認錯的小熊。
“哦,好,娘,我記住了。”
他的話語中滿是誠懇與順從。
秦二壯和秦三壯見狀,也連忙隨聲附和,生怕自己也被母親的嚴厲目光所及。
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像是經過排練一般,透出幾分孩童般的稚嫩與純真。
王蓮娟望著這三個兒子,眼神中的不滿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欣慰。
在她看來,兒子們的愚鈍並非不可彌補,隻要能虛心接受智者的指導,日子總會越過越好。
特彆是對於大兒媳萬氏,儘管她不夠機靈,但那份對韻兒言聽計從的態度,讓王蓮娟頗為滿意。
萬氏的順從,某種程度上彌補了她智慧上的不足,使得家庭的運轉更加和諧。
秦硯辭這一夜,儘管心中充滿了戒備,但夜幕之下,一切平靜如常,未有任何波瀾。
當晨光破曉,他從夢中醒來,隻覺精神飽滿,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清新之氣。
遵循著日複一日的習慣,他早早起身,於靜謐的清晨中開始了每日的晨讀。
窗外的天色由暗轉明,同窗們也逐漸從睡夢中醒來,準備迎接新的一天。
秦硯辭則不慌不忙地整理好自己的書箱和行囊,準備與同窗們一同前往府城。
那些家境較為寬裕的同窗早已雇好了舒適的馬車,提前啟程。
而秦硯辭一行人,因家境平平,隻能共同集資,選擇了車行中最經濟實惠的馬車。
這份簡樸,反而讓他們之間的情誼顯得更為珍貴。
當秦硯辭步出縣學,正欲踏上那輛簡陋的馬車時,一抹嬌小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簾,正靜靜地站在對麵大榕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