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瑾韻的眼神異常堅定,她又一次認真地說明:“之前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一旦毒發作,你會首先感到全身無力。然後,那毒會緩慢侵蝕,逐漸讓你的手腳失去力量,最終彆說行走,就連在床上翻身都變得困難無比。每一天,你都會感受到痛苦,求生無門,求死不得。”
江銘聽了,心中立刻勾勒出一幅恐怖的畫麵,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
他的眼皮猛地跳動了幾下,內心五味雜陳:“先是讓我的威風掃地,接著讓我動彈不得,最後還想把我折磨成一個連自我都無法控製的廢人,這招真是狠毒至極!但越聽下去,我就越覺得這個下毒的人很可能是某個被我拒絕的女子,心如蛇蠍,得不到我便想毀掉我。可不對啊,我與那些女子並沒有過多瓜葛,她們怎麼可能年複一年地對我下這種慢性毒藥呢?”
江銘心中思緒紛飛,自言自語,顯得頗為困惑。
淩瑾韻翻了個白眼,語氣略帶不耐:“你還是先把你的風流賬理清楚吧!”
她的言下之意分明是讓江銘先自我反省一番。
與此同時,在秦家,秦氏三兄弟早已開始忙碌,為流水宴做準備。
楊軍才領著杏花樓的頂級廚師早早抵達,家中上下也開始忙碌起來。
年輕一輩被派遣去菜園采摘新鮮蔬菜,連孕婦彭氏、江氏都不願袖手旁觀,積極加入了準備的行列。
接近中午時分,周圍的鄰居鄉親逐漸聚集而來,鎮上乃至縣城裡的士紳也絡繹不絕地湧向秦家。
縣令姚孟和富商何員外的馬車幾乎同時停在秦家門口,場麵十分壯觀。
盧光駕馭著簡陋的驢車來到秦家,看到門前那排列整齊的豪華馬車,他的眼神中難以掩飾地流露出幾分羨慕與嫉妒。
走進秦家的院落,眼前是那些平時巴結都未必能見一麵的士紳豪富,此刻卻爭先恐後地向秦硯辭道賀,盧光心中的嫉妒愈發強烈。
但很快,他便將這份情緒隱藏得無影無蹤,換上了一副熱情洋溢的笑臉,上前對秦硯辭拱手祝賀:“硯辭,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表兄都不知道你家今天要大擺宴席慶祝金榜題名,匆忙間都沒準備什麼像樣的禮物,你可彆往心裡去啊。”
說完,他又更深地作了一揖,表示自己的誠摯。
秦硯辭還未來得及回應,盧光已迫不及待地穿梭在賓客之中,試圖與前來的士紳們搭訕交流。
在他的計算中,既然與秦硯辭有這層親戚關係,自然能夠借秦硯辭的光。
錯過今天,再想和這些有權有勢的士紳打交道就難上加難了。
因此,他必須趁此良機,廣結人脈。
擁有了這些人的支持,將來還怕沒有靠山,賺不了大錢?
那些士紳則大多圍繞在姚孟周圍。
自從姚孟上任仁義縣令以來,以其清廉之名享譽一方,他們難得有機會能與縣令同桌飲酒,自然要把握住每一個拍馬屁的機會。
然而,姚孟對於應付這些老於世故之人自有一套。
他應對得滴水不漏。
初聽起來,好像他對士紳們的各種請求都一口應承。
但仔細揣摩,卻發現他其實並未給出任何實質性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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