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裡麵是自己的妹妹和妹夫,而且隱約中似乎聽到了妹妹說的“脫”字。
萬一這時候進去看到什麼不合適的情景,那可怎麼辦?
他連忙應聲,走到門口小心翼翼地問道:“丫頭,啥事兒?”
“五哥,進來一下。”
淩瑾韻回答道。
江銘聽淩瑾韻這麼說,才小心翼翼地踏入房門。
可他一進門,眼前的景象讓他猛地捂住了雙眼——秦硯辭那光裸的背影映入眼簾。
秦硯辭心裡那個無奈,他在聽到淩瑾韻喊江銘時也李想要迅速穿好衣物,怎料小娘子態度強硬,不容他有任何反抗。
無奈之下,他隻能這樣尷尬地見客。
淩瑾韻見江銘那副遮遮掩掩的模樣,正色道:“五哥,你捂著眼睛做什麼?大家都是男子漢,他有的你也有,何必害羞呢。你把他帶回房間,讓他好好躺著,直到傷勢完全恢複,不許他穿上衣服,更不許他隨便下床走動!”
江銘:……
他同情地瞥了秦硯辭一眼,之前的不理解瞬間化為烏有,暗自慶幸自家小妹已經嫁給了秦硯辭。
否則以她這種河東獅吼般的火爆性子,怕是會孤獨終老了。
淩瑾韻對此毫不知情,她的一番話居然讓五哥對他們的婚事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江銘按照淩瑾韻的吩咐將秦硯辭送回房中,看著秦硯辭規規矩矩地躺在床上,依舊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哎,做個男人不容易,結了婚的男人更難。秦兄,你真是受苦了!”
秦硯辭看著江銘那副感慨萬千的表情,顯得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是唱的哪一出?
雖然江銘對秦硯辭充滿了同情,但他並沒有打算放水,忠實執行小妹的指令,寸步不離地守在秦硯辭身邊。
為了完成妹妹的托付,江銘甚至還讓蘇常在秦硯辭的房間裡另外放置了一張小床。
自己晚上就睡在那裡,隨時監護。
秦硯辭閉上眼睛假裝入睡,一直等到江銘那邊傳來了均勻的鼾聲,這才悄悄起身,穿上衣服,悄無聲息地溜出了房間。
那些蘇常請來的“道士”,實際上並不是真正的道士,而是在團圓節當天裝扮成商人的歐陽家族成員,他們與地方豪紳勾結,發放含有癆病人口水的月餅,企圖禍害民眾。
根據江陽派往陳國的秘密探員回報。
陳國早在半年前就出現了這種怪病,因為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法,為了避免疫情擴散,陳國甚至采取極端手段,挖出大坑,將確診的病人投入坑中,澆上火油,活生生地焚燒致死。
那些未被感染的居民則被封鎖在城內,直到疫情完全消除才允許出城。
然而,等到那一天,某些疫區的存活人數已經不足原來的十分之一。
歐陽家族那些僥幸逃脫的成員,目前全部被關押在縣衙的大牢之中,接受江陽手下的嚴格審訊。
江陽本人也是幾乎日日駐守在牢中,務必要查清究竟有多少陳國的奸細潛伏進了慶國。
秦硯辭離開楊府時,吳掌櫃的馬車早已恭候在外。
見到秦硯辭,吳掌櫃連忙上前迎接著。
待秦硯辭坐上馬車之後,他仍是搓著手,神色緊張地叮囑道:“硯辭啊,叔這次幫你,要是韻兒發現你偷偷溜出來,你可彆出賣叔啊!”
“多謝叔。”
秦硯辭拱手致謝,認真地說:“陶叔放心,即使真的不幸被韻兒知道了,我也絕對不會泄露是叔幫我這個秘密的。”
“好,好!”
吳掌櫃連連點頭,惹惱了那位小姑奶奶,後果可不是他所能承擔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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