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尚家便將這木家之物,看成了是自己家的。
而且,看得緊緊的,生怕彆人覬覦了去,便將木姑娘給圈禁在安逸伯夫後花園,作為人質。
而木姑娘一年多來,不堪尚家磋磨虐待,就起了性子,直接提出了休夫,那尚良信豈能答應?
後來見木家姑娘誓死都要離開安逸伯府,尚良信無奈,隻能是應了和離。
和離之後,木姑娘帶著嫁妝就去了京兆府全部捐了。
木姑娘的父親擔心閨女和離,會觸怒安逸伯尚道謙報複木家,就趕緊捐了三十萬兩銀子出來給朝廷,希望能躲過尚道謙的責難。
最後,尚良信恨極了木姑娘,便火燒木家產業,才引出了滔天大禍。
於家公子見自己好友尚良信下了大牢,也是極為憤恨,就這麼,一樁樁,一件件的,於次輔也就親自下場子替閨女和兒子出氣,卻……”
汪直一句都沒提四皇子趙捷,卻話語中,句句都暗藏著四皇子的存在。
而他向來說話如此,皇帝也沒責怪。
隻是,這位皇帝老爺還是歎了口氣,“唉……於恭墨這是小瞧了木家姑娘,想要捏死她,卻把自己搭進去了。
不過,長輿啊,你先前說,木家的許多生意,都有木姑娘的參與,難道說,木家的那些產業,也是她幫著賺回來的?”
汪直字長輿,所以,皇帝陛下最喜歡喊汪直為長輿,這也是親近之意。
汪直焉能不了解皇帝陛下話裡的意思,當下回道,“是,陛下。
據屬下查實,那木姑娘雖然不過二八年紀,但是打小就跟隨其父走南闖北,頗有經商天賦。
據說,木家的幾宗賺錢的大生意,都是這位木姑娘幫著拿主意定下的。木家由此發跡,成為了中等商戶。”
皇帝趙勁鬆聞言,略有沉吟。
汪直則束手而立,滿臉敬畏之色,並不多言。
好半天,皇帝才開口問道,“蘄州府城蘄縣縣令可是傅含章?”
汪直微微一愣,趕緊恭聲回道,“是,陛下,正是傅大人。已經在蘄州府城蘄縣任縣令五載。”
皇帝拿起龍香案上的奏折,挑出了關於城蘄縣縣令傅含章貪贓枉法,縱容親屬侵占百姓田地的折子,看了幾遍才道。
“聽說傅含章的小兒子傅少華十分頑劣,那就給他找點事兒做,讓他去幫一下木姑娘吧。”
汪直被皇帝陛下這番花樣操作都弄蒙了。
陛下這是對傅大人的懲罰,還是對他兒子的看重?亦或陛下有意撮合木姑娘的再婚姻緣?
可……陛下不是沒事兒乾找臣子們逗樂子的人呐。
但是,汪直儘管心裡十分不解和好奇,卻也沒敢多嘴一問。
他隻躬身應答,然後派人去給千裡之外的傅含章送信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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