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木雲芳被帶去錦衣衛所,嚇得昏了幾昏,都失禁了。
不等人家錦衣衛審訊,她就自己招了個徹底乾淨,直言是有人給了她五十兩銀子,讓她把木雨竹帶去安慶王府。
至於帶去王府乾什麼,木雲芳確實是不知道,誰找的她,給她的銀子,她也沒看見臉。
因為找她的人,是蒙麵的男子,走路不大利索,有點拐腳。
鑒於她啥也不清楚,又是沒能騙取到木雨竹,沒夠成什麼危害,也沒什麼影響,便沒收了五十兩銀子,恫嚇了一番,就放她回家了。
木雲芳剛回來沒多大一會兒,簡單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莊氏和木懷舉就帶著她,到老宅這邊找木老娘告狀。
一家三口委屈巴巴的,懇請老太太出麵,為受了驚嚇挨了木雨竹打的她,討個說法。
木老娘始終是一個表情,淡淡地麵部不喜不怒,隻道自己不管事已經很多年,更管不了晚輩的事兒,你們有什麼糾葛,自己去解決吧。
實在不行,就去京城木家老族長那兒說去。
木懷舉和莊氏見老太太不管,氣得坐在那兒成了河豚。
木雲芳也哭天抹淚,指責木老娘偏心,這會兒又借題發揮,大放厥詞,木老娘立起了眼珠子。
“滾。”
她手拍炕桌,毫不客氣地甩了一記眼刀,罵道,“不長心的東西,看著你就倒胃口,還不趕緊給老娘滾?”
莊氏一看閨女也挨了罵,氣得嘴裡含糊不清地罵了一句什麼,扯著木雲芳,不情不願地走了。
妻子被罵,木懷舉臉上無光,有些掛不住,訕訕地陪笑道,“娘,老五家的這個丫頭,不知道怎麼了,在安逸伯府一年多,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您說,這孩子……這麼大了,咋就不懂事兒了?忤逆長輩,您說,這名聲傳出去,對她有什麼好?”
話裡話外,還威脅上了。
木老娘可不是被嚇大的,見狀,依舊是不溫不火,道,“吃了大虧的人,再不改改性子,那就是蠢死也不值得可憐。”
一句話,不軟不硬,給木懷舉懟回去了。
木懷舉見挑唆沒能起到預想的效果,隻得訕笑著告辭,“娘,我去看看五弟,先告退了。”
木懷恩一家子奉旨回鄉,木家其他幾房對他再有意見,也得麵子上功夫要做的,去看一下也是全了兄弟情份。
木老娘懶得理睬幾個繼子女之間的糾紛矛盾,淡淡嗯了一聲,就去開自己的箱子櫃。
木懷舉和莊氏,木雲芳帶著一肚子的火氣,剛出門就碰上了木雨竹。
“三伯,三伯娘,您們這就要走啊?怎麼不多坐會兒?咦?木雲芳,你回來了啊?那……錦衣衛所怎麼樣?去了那裡,可長記性了?”
木懷舉沒了賺錢的機會,也斷了好處,他擺著臭臉色給自己看,木雨竹還是笑吟吟地打招呼,並且氣死人不償命的語調,聽起來很歡快。
“小賤人,不得好死的玩應兒,你等著,有你遭報應的時候。”莊氏扯著木雲芳,惡狠狠地罵了一句,抬腳就走。
木雲芳一見她,則反應過激,條件反射地一哆嗦,摸著身上的鞭傷,儘管恨不能過去咬死她,可被莊氏扯著,不敢上前,逃也似地離開了。
木懷舉見妻女都視侄女如虎,心裡更不好受,瞪著木雨竹冷冰冰地哼了一聲,甩手也快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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