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隱隱的聽到有人說,宮裡的一位貴妃姓於的,要將捐嫁妝的木家小姐,賜給了宗室一個老男人做二十房妾。
你說,捐嫁妝的,除了你家小姐,還有誰?木家捐嫁妝的,除了你家小姐,還有哪個木小姐?
哼,這話,我覺得不是空穴來風,任誰聽了,都會生氣。雖然我不知道這事兒是不是真的,反正壞我名聲,我就得去京兆府報官。”
“於貴妃賜婚?真的假的?老奴……老奴怎麼沒聽見有人這樣造謠呢?”
“白芷,白蘭,你們可聽見了?”林嬤嬤以為自己歲數大,耳朵背,沒聽見呢,就問兩丫鬟。
白芷和白蘭也一臉懵逼地搖搖頭,“沒啊,沒聽見啊。小姐,您是不是聽話錯了?”
木雨竹擺擺手,“我這耳朵就是順風耳,哪有聽錯的事兒?走,去找向大人做主。
我倒要看看,誰敢假傳貴妃的話,坑我木雨竹?今天讓我抓住了,我恁不死她,大卸八塊。”
林嬤嬤和白芷,白蘭見自家小姐十分篤定,一下子也來了火氣,三個人擼胳膊挽袖子,簇擁著木雨竹就氣衝衝地進了京兆府衙。
三個人是木雨竹的死忠,她說啥,她們信啥,都不帶懷疑一絲一毫的。
向鮑鯤正忙得暈頭轉向,得知木家小姐木雨竹求見,趕緊擺手示意讓她進來。
“唉……雨竹啊,你來的正好,本官也能借著機會歇口氣兒了。”
木雨竹沒明白,“大人,我來了,您怎麼就能歇口氣兒了?怎麼,府衙裡的活兒太多,您忙不過來了?”
向鮑鯤苦笑,“唉……哪裡是活多累著我了?分明是四皇子不知道為啥,一個時辰前,在酒樓被人將兩隻耳朵給打了兩個洞。
這不,他派人來報官,命本官勢必在三日內緝拿到凶手。唉唉……我這一天天的,可是受累不得好啊。
四皇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傷了,這事兒怎麼這麼邪性呢?誰有老虎膽子,敢在大白天傷害皇子?
凶手這是自己不想活了,還想連累自家人跟著殺頭不成?欸……本官想不明白。
再說了,四皇子便裝出府,沒有深仇大恨,沒人敢在鬨市傷他。即便有人想傷他,那四殿下身邊的護衛,難道是吃乾飯的草包?
連殿下的耳朵都護不住,你說,殿下養著他們乾啥?嘁……一個個的,就知道來欺負我老人家。
哦,對了,木姑娘,你來又是做啥?難道也是來找本官告狀的?還是……
哦,對了,上次你給的紫色石頭是真不錯,我老娘揣著它,確實是身子骨舒服多了,能吃飯能睡覺,精神還好,嗬嗬……罵人的嗓門特彆響亮。”
木雨竹安靜地聽著向大人一個人在那兒叨壁了一大會兒。
作為傷了四皇子的罪魁禍首,給這位老大人添了麻煩,她是多少有些心虛的。
“嗬嗬……大人,那石頭,咳咳……不值幾個錢,是我偶然得到的,老夫人用著舒服,能調理好身體就是民女的幸事了。
隻是,向大人,咳咳……我,哦,民女……民女的確是來找大人做主的,有件事兒,確實是要麻煩您才行。”
向鮑鯤一聽就頭疼了,“怎麼了?誰又不長眼睛,吃飽飯沒事兒乾,給你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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