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命,自己做主,自己的姻緣,自己說了算。
再說,她木雨竹穿來不是為了早早嫁人受磨難的。
所以她語氣堅決地道,“娘,女兒身心受到極重得傷害,可不想剛從安逸伯府那火坑出來,又急不可待地尋找下家進虎穴。
所以,說親的事兒,一嫁從父,二嫁從己,和離回來之後,我的婚事,以後遇到合適的可以考慮。”
周氏一聽就急了,“木茯苓,你說什麼?二嫁從己?你……你這是要忤逆不孝,不聽爹娘的了是不是?”
木雨竹眼色也淩厲起來,淡淡地道,“爹,娘,我這人剛進家門,滿身是傷,餓著肚子,您們……確定不給我請大夫療傷,不養好身體再說其他?”
“呃……”周氏被懟得無言以對。
木懷恩也尷尬,“閨女,你娘急脾氣你還不知道啊?她呀,刀子嘴豆腐心,你彆往心裡去。
清秀閣已經給你打掃乾淨了,你先回去休息休息,爹這就叫人給你做吃的,請大夫看傷,有什麼事兒,過兩日再說。”
木雨竹可不想因為自己而落埋怨,就道,“多謝爹關心。隻是,我現在還有件事兒想要跟你們說。”
“啥事兒啊閨女?你說,娘和你爹都聽著呢。”周氏想挽回一些麵子,就佯裝心疼模樣兒,聲音是極其溫柔地道。
木雨竹神情平靜地嗯了一聲,道,“娘,爹,我……這次得以解脫,並不是容易的。那安逸伯府吃了大虧,想來不會善罷甘休。
還有,您們想過沒有,木雲芳和尚良信為什麼要坑害我?難道僅僅是嫉妒我?為了咱們家那點家產嗎?我想不儘然吧?”
“那……那為什麼啊?”
周氏不明白,“咱們是商賈之家,正經地做生意,除了你掉進荷花池被尚良信救了的事兒,之前也沒得罪安逸伯府啊,他家為啥要謀算咱們?”
周氏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揪著原主小姑娘被尚良信所救之事不放了。
木雨竹神情更加冷淡地看著她,但沒說話。
木懷恩則心裡打鼓安逸伯會怎麼樣報複自家之事,也沒注意娘倆的眉眼官司,隻是比自己媳婦兒想得多些。
語氣急切地道,“閨女,你是不是在安逸伯府聽到什麼風聲了?你快跟爹說說。
那個尚良信找上木雲芳合謀算計你,那是不是咱們家除了銀子,還有其他可圖的東西?”
木雨竹衝木懷恩點點頭,讚了一聲,“爹,您不愧是做生意的,聰明。”
周氏在一旁不愛聽了,哼了一聲,“半真半假道,哼……說得就像你娘我多傻似的。
行了行了,你既然覺得你爹比你娘聰明,那娘就不留在這兒給你們爺倆添亂了。
我去給你多做些好吃的補補你那鬼樣子。真是,出門在外,不知道自己護著自己點兒,真叫人不省心。
哼,好好的嬌靈人兒,愣是被磋磨成了螞蚱,那個安逸伯府也不個好東西,是畜生一窩兒。”
她一行碎碎念,一行就出了正房,並且揮手帶走了全部下人,然後囑咐身邊的丫鬟杏花,綠柳,守護好周圍,不得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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