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落在庭院裡,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我靜靜地坐在院子中的圓石椅上,眼神空洞而又呆滯。
突然間,我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伸手抓起放在一旁的那雙楠木雕花筷子。這雙筷子曾經被那個賤人用來給柴墨峰喂食魚肉,每一次看到它們,都會讓我想起那令人惱火的場景。
我緊緊地握住這雙筷子,仿佛要把所有的怒火都彙聚到手中。隨著手臂用力一揮,隻聽“哢嚓”一聲脆響,筷子竟然被硬生生地折斷成了四段!
我毫不猶豫地將斷成四截的筷子狠狠地朝牆角扔去,看著它們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後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心中的憤恨似乎也得到了一絲宣泄。
站在一旁的緋紅目睹了這一切,他有些恐地望著我,臉上滿是擔憂和恐懼。顯然,他未見過我如此失態、如此憤怒的模樣。
許久,緋紅微微躬身,朝著我行了一個標準的叉手禮,輕聲詢問我為何如此生氣。然而,我的目光卻被那雙斷筷吸引,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我強壓心中怒火,沉聲道:“緋紅,馬上與我上街!我要去蹲守那個許書鏡!”
他皺起眉頭:“然而,蹲守之事交予屬下等去辦即可,無需王妃您親自出麵。若是王爺得知,受罰的必是屬下。”
我直起身子,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王爺他也不是那種特彆殘暴的人啦,就倆小毛病,一個是自戀,一個是腹黑。”
緋紅聞聽我言,略作思索,而後微微頷首:“屬下知曉,但王妃安全乃王爺再三囑托之事,屬下萬不可有絲毫怠慢。”
我實在懶得再和他囉嗦半句,二話不說便一把拉住了他,然後頭也不回地朝著街上走去,緋紅不禁心頭一震,麵露驚愕之色,連忙說道:
“王妃,您這是做什麼?男女有彆,肌膚相親實乃大忌啊!此舉不僅違背禮法規範,更會招人非議。還望王妃三思而後行,莫要做出有損聲譽之事。”
他言辭懇切,眼神堅定,似乎在極力維護著某種原則和底線。
我這才趕忙鬆開他的手,接著讓他立刻和自己埋伏在此,等待即將從這條巷子經過的許書鏡,待她出現後將其擒獲,嚴懲不貸!
過了好一會兒,許書鏡果然出現在這條巷子儘頭,她甩著彆在腰間香包,蹦蹦跳跳像生活在長白山腳下的傻孢子。
她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仿佛能夠穿透周圍的黑暗。她停下了腳步,但身體卻依舊保持著警惕的姿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漠而又帶著嘲諷意味的笑容。
"出來吧!"她的聲音冰冷地響起,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著。"許書祁,我早就知道你在這裡了。彆再躲躲藏藏了,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隨著話音落下,四周一片死寂,沒有任何回應。然而,她並沒有絲毫放鬆警惕的跡象,反而更加專注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她深知許書祁這個人的狡猾和陰險,絕不會輕易現身。
我麵沉似水,心中卻波瀾不驚,腳下輕輕一點,身形如鬼魅般從屋簷上飄然而下。待雙腳落地時,發出輕微的聲響,但很快便被周圍的喧囂所掩蓋。
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目光宛如鷹隼一般銳利,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女子。她身材婀娜多姿,麵容姣好,隻是臉上的妝容略顯濃重,讓人感覺有些俗氣。
我用一種居高臨下、如同看著低等動物般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這個女子,然後淡淡地說道:“想必你就是傳說中東施效顰故事裡的那位東施了吧?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說完,我忍不住笑出聲來,聲音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而那女子則氣得臉色發青,渾身發抖,指著我罵道:“你……你竟敢如此羞辱我!”
我滿臉驚愕,嘴巴張得大大的,仿佛能塞進一個雞蛋:“啊?我有在羞辱你嗎?”接著,我用手捂住嘴,發出一陣驚呼:“哎呀呀!我這是在誇你好不好?”
我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訝和難以置信,好像對方完全誤解了我的意思。
她頓時揚起手就要朝著我的臉頰揚過來,然而我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我直接一腳踢在許書鏡的小腹上。
我拍拍手上壓根不存在的灰塵,朝著躲在暗處的緋紅施了眼神,他會意立即出現在我倆身前,眼疾手快的點住許書鏡的穴道,讓其動彈不得。
我轉身走到她的身後發現在其後脖頸處一塊特彆奇怪的巴掌大的胎記,形狀很像一麵小鏡子。
我也顧不上太多,直接讓緋紅將許書鏡帶回柴府。
回到家裡之後,我坐在書桌前,拿起狼毫毛筆沾在墨水,在紙上畫出剛剛看見鏡子型胎記,陷入沉思。
過了半晌,我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慢慢回頭看著她:“應歡姐姐?”
應歡笑而不語,眼睛稍微低垂看著桌子的畫:“你為何在紙上畫一麵鏡子,而且鏡背的刻紋像隻凶獸!”
應歡讓我思考畫像上動物是不是九顆腦袋,我點頭,應歡又道這凶獸跟她一樣都是蛇妖,她趕緊呸呸,自己跟九頭蛇妖不是同個級彆的。
我再三思考,九頭蛇妖,九頭蛇妖,莫非是傳說吃人不吐骨頭的凶獸相繇,莫非這許書鏡是塗山雲雲那隻狐妖鏡像出來的。
我拉著應歡走到關著許書鏡的柴房之外,侍衛見我倆過來,立刻推開木門,我倆踏入房間之內,我仔細打量著那個與我一模一樣的許書鏡,不對,是鏡影。
她抬起頭看著我,破口大罵:“要殺就殺!彆搞彆的!老娘不怕死!”
我特彆無聊的打了哈欠:“誰說老娘要殺你的?”
許書鏡往後退了幾步:“你,你,你到底想乾嗎!你想把我抓做成燒烤!”
我抬起手摸摸她的額頭:“你發燒了?。”
許書鏡扯扯嘴角:“你,你,你就是一個二百五加神經!”
我挑眉反問:“二百五加神經罵誰呢?”
許書鏡有些急了:“二百五加神經罵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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