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束陽光從窗戶外頭射進來,我微微睜開杏眼,抬起手遮住照在臉上的陽光,這秋風吹得自己有些瑟瑟發抖。
可我記得自己晚上戊時正刻,來這楓悅閣是要幫什麼來著,我這腦袋有些空空記不起來。
這個時候,我聽見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朝著這裡走過來,我下意識抓起一邊的木棍,警惕地走到樓梯口,剛要把棍子往下揮時,一隻手將我的小手握著。
我低頭看著她,有些疑惑道“你是?你的身上為什麼有同陶恒姐姐一樣的氣味?”
她抬手看著我,叫我先彆動手,她跟陶恒都是來自青丘的狐狸,隻不過她是七尾狐妖名叫栩栩,她這次來主要是聽聞中元節有什麼特彆刺激活動,她本人也是特彆喜歡刺激的活動。
我靠,這栩栩簡直跟三丫頭是同一個性格,如果介紹她們倆相識的話,肯定會玩在一起,到時候這三丫頭就不會天天到懷瑾苑纏著我,甚好,甚好。
半晌,我倆一前一後的走下樓梯,推門離開楓悅閣,我仔細打量著栩栩已經暴露的狐狸耳朵,抬起手戳戳她的後背“那個…你的耳朵…”
栩栩聽罷立刻施法將耳朵掩藏起來,我伸伸懶腰就見應歡麵色平淡走過來“我的天呐!小栩栩,小祁祁你們果然在一塊呀,害我找一個上午,哎?不對啊,祁祁你不是應該在懷瑾苑嗎?怎麼…”
我深吸一口氣,語氣特彆真誠的告訴她昨天晚上在二樓遇到男鬼劉蕁的事情。
應歡雙手環臂道“死後不願意赴黃泉滯留人間,肯定是有什麼理由。”
我一五一十告訴她倆關於劉蕁跟秋蟬的事情。
栩栩聽罷思考半晌才開口道“我感覺吧,他們倆就像陶恒姐姐那把箜篌上彼岸花,一般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終究是花葉不相見。”
我問栩栩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倆前世就是一株彼岸花呢?栩栩也是一愣:“這個嘛,我也不曉得,不過你可是幽冥界的少主紫苑啊。”
我的前世是為幽冥界少主紫苑沒錯,可是我不知道我的寶貝婢女與劉家長子是彼岸花之事啊,而且我連自己第一世是不是錦鯉都不理太清楚,還有能力搞清楚彆人是誰是誰。
栩栩揉揉我的臉“按理說你應該知道你的第一世的呀,是不是什麼司命冊又出了什麼問題。”
應歡伸伸有些發酸的腳,扭扭自己的脖子
“你可拉倒吧,司命星君已經吃了上次的教訓了,在那部司命冊上加了…加了…好幾重隻有他老人家自己能解的封印,你狐狐就放一百八十個心吧。”
栩栩雙手叉腰,十分驕傲吐出來一個“哼”字“略略略略略,你就欺負我見識少是吧,臭騰蛇。”
“狐狐你說誰臭,想掐架嗎?”
“臭騰蛇,我才不要跟你掐架。自己皮毛怕你咬爛咬傷了。”
我來回打量著兩位大佬,眨眨眼輕笑“好朋友就不應該打架,但是打著玩哦。”
栩栩高傲地揚起了頭,仿佛對一切都無所畏懼“切!我栩栩才不是一隻喜歡暴力狂的狐。”
我抬起手摟住她們倆的脖子道;“好了好了,我們都是好朋友和和睦睦的,吵架不好哦。”
應歡挑眉看著我略微有些不悅,內心暗說著我太過於雙標,我哪裡雙標了?不是,老娘從小到大對身邊都是“一視同仁”的。
怎麼可能雙標呢?切!
過了一會兒,我們仨人手牽手一塊街上逛著街,栩栩突然看著我道:“你為什麼不生個小孩子玩玩?”
我一時噎住,半晌才又道:“這個嘛,以後再說吧,我現在還小,隻想到處去玩,去瘋。”
應歡輕咳幾聲:“但是你還有一個神秘使命在等著你呢。”
栩栩有些懵圈道;“啊?什麼使命?哦,我又忘了祁祁的前世就是少主,不過,祁祁你有什麼神秘使命?我能上幫什麼忙嘛?”
應歡趕緊捂住栩栩的嘴:“街上那麼多人呢,你不可多說,以免被人當神經病,又或者是中邪。”
栩栩揉揉自己的公主切劉海,有些尷尬表示自己知道了,過了一會兒,她又開口道:“中元節試膽大會,本娘子也有自己的想法。”
她搓搓自己的手,笑容十分危險,我眨眨杏眼:“你有什麼想法,可以告訴我嗎,我特彆好奇。”
栩栩微微歪頭,打著啞謎道:“天機不可泄露,後天你就知道了。”
應歡瞟了一眼栩栩,警告她千萬彆搞出什麼鬼打牆之類的嚇人遊戲,不然,她自己會拉上我跟栩栩吵個沒完,栩栩朝著她扯鬼臉,她自己才沒有那麼無聊呢,她的想法是刺激又好玩,但又不嚇人,我與應歡也是無語地四目相對。
我突然想起來昨天答應過劉蕁再見秋蟬一麵的,嗯,不然就借後天的中元節試膽大會讓他們倆見上一麵吧。
栩栩見我發呆,就在我的麵前打了一個響指,問我在走神想什麼呢,我搖頭:“我什麼都沒有想啊。”
栩栩跑到一處攤位買了一具逼真的狐狸麵具,藏處袖子裡。
我挑眉這貨不是在此地無銀三百兩嘛,栩栩不以為然的朝我們打著招呼“你們過來乾嗎?愣著呀?買東西呀!”
我摸摸自己有些消瘦的荷包,尷尬笑著“我這個月的零花錢已經不夠了,下次一定吧。”
應歡歪頭問我是因為什麼?我道是因為我的好妹妹許書瑤自己包攬中元節試膽比試的舉辦權,而且還把自己的錢花光了。
還來坑我這個姐姐,哎,我眾籌巨款幫她呢,應歡摸摸我的鬢發“你呀,對你妹妹當真是好,要是我姐姐還在的話…”
我的娘呀,我讓她觸景生情了,我也是有些愧疚道“抱歉,我知道你的姐姐…”
應歡歎氣道“哎呀!我又不是小哭包,好了好了,你儘管買東西,錢姐姐我幫你付。”
我猶豫不決道“這個…不好吧?”
應歡“都說了,沒有關係的。”
我也不好推脫,買了幾件不算太貴的發飾就跟她們倆繼續閒逛著,直到夕陽西下回到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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