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柴墨峰走到書桌邊上,拿起一支毛筆在紙上快速寫下幾行大字,我走過去看了看,他看著我道:“引蛇出洞。”
我擼著小胖橘道:“怎麼個引蛇出洞法?。”
柴墨峰盯著圓桌上靜靜躺著的那本《青丘狐與小郎君不得不說的愛情浪漫史》嘴角勾起一抹輕笑道:“就用那本書為誘餌把歹人引出來。”
我微微瞪大杏眼,輕挑秀眉,腦袋微微朝著右邊歪看著柴墨峰,問他是不是想找一個特彆喜歡胡說八道的大嘴巴,到處造謠這本《青丘狐與小郎君不得不說的愛情浪漫史》是一部可以練成絕世神功的秘籍?
柴墨峰將毛筆浸入清水裡洗了洗,掛在晾筆架上,點頭又搖頭道:“你的想法與我的想法,有所出入。我打算讓人給部書造一個特彆離譜的謠言。”
說罷,柴墨峰就將屋外守著的侍衛齊放進來,倆人對著我的麵竊竊私語說著什麼,齊放行了一個叉手禮,隨即一展輕功消失在白天之中。
果不其然在幾天之後,全洛陽都在風傳著《青丘狐與小郎君不得不說的愛情浪漫史》的扉頁夾著一張藏寶圖,獲得此圖就可以找到寶藏,就可以不愁吃穿,天下無敵,而部書就在許家嫡次女也就是我的房間之中。
深夜,我與郭初遇一塊躺在床上假裝睡覺,突然我們感覺眼皮沉重睜不開,屋頂傳來一陣瓦片被掀開的聲音,還有鐵鏈摩擦瓦礫的聲音,那賊人對著屋頂上另外一個賊人說道;
“他奶奶的!你能不能給老子小心點!彆把人吵醒了!”
“老,老大,你就放,放心吧,這個小妞中的可是能安睡到天亮的安息香,這個小妞絕,絕對,不,不會醒的。”
“算你聰明,不然老子弄死你!。”
這賊人來不及多想直接拿起桌子前的《青丘狐與小郎君不得不說愛情浪漫史》,他大聲笑道:“還真的有藏寶圖,老子馬上就要發財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隨後這個賊人就讓屋頂上的賊人將他拉上去屋頂,果然上當了,好戲馬上就要開演,郭初遇將我拉進她的意識之中。
我看見郭初遇的意識世界是藍天白雲一片生意盎然玫瑰花海,哇塞!這個郭初遇骨子裡有浪漫思想,可惜張歌不懂珍惜。
郭初遇牽著我走到一處秋千架前,她抬手朝著天空一揮,隨後一群蝴蝶從遠處飛過來,落下秋千架上,化作五彩繽紛光,朝著遠處延伸變成一座彩虹橋,郭初遇牽著我的手,走上這座橋梁,這些有關屬於他倆的浪漫回憶如一盞盞走馬燈從我麵前出現又快速消失。
我回過頭看著一直沉默寡言的郭初遇,在她的心中一定有說不出的苦吧,郭初遇搖頭道:
“小書祁,其實姐姐我以前在一起的時光是甜,可是現在他變了,我想跟他和離,但是為了我的孩子不能失去阿娘,也不能失去阿耶,所以我陷入難以抉擇之中。”
我趕緊安慰郭初遇道:“對於這個渣男混蛋,你就不應該原諒他,直接和離就好,不用考慮的。”
郭初遇道:“可是我的兩個孩子應該怎麼辦?總不能讓孩子…”
我還是看不下去,對著郭初遇說之前她不是告訴過我,張歌懷疑小山藥小香橙兩個小家夥不是他親生的,還有想把兩個小家夥活活毒死嗎?。
她可以先將小山藥小香橙送去青丘,這兩個小家夥也是青丘狐妖族血脈,回自己阿婆的家鄉,也不是不行的。
郭初遇一聽我的話,思考一般之後才道:“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可是我…”
“姐姐你真的是猶猶豫豫,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呀,你還是麻溜一點把兩個孩子送去青丘吧,那個渣男咱不要好不好?我求你了姐姐,彆在猶豫了好不好?。”
郭初遇點了點頭,但是她的狐狸眼還是閃過一絲猶豫然後繼續道:“好,那我幾天後就…”
我讓郭初遇不要幾天之後要明天,她還是有些猶豫過了一會兒回了我一個好字。
翌日,秋蟬在打掃房間的時候,大聲尖叫道:“大事不好!《青丘狐與小郎君不得不說愛情浪漫史》不見了!。”
我故作又急又氣道:“秋蟬你昨天為什麼不把我的門窗關緊!為什麼你不設陷阱!你是不是想我把你買進窯子裡當妓女呀!。”
秋蟬朝我眨一眼睛,邊收拾著東西邊裝哭腔道:“不要呀!二娘子秋蟬知道錯了,求求您不要把奴婢買進窯子裡,求求您啦。”
我砸碎一個本來就有缺口的茶杯,怒火中燒道:“我不把你賣進窯子裡,我就不姓許!。”
秋蟬小聲道:“二娘子,您這戲演的有些過了呀?。”
我小聲回道;“你懂什麼呀,這樣子演才叫真實,而且外麵有人在偷聽。”
秋蟬小聲道:“這樣子呀,秋蟬明白了,二娘子和小王爺不愧是天生一對,一樣的厲害。”
我一臉黑線得看著秋蟬,小聲回道:“彆胡說,我告訴你,老娘跟這個混蛋小王爺八字沒有一撇呢。什麼天生一對!小心老娘抽你呀!。”
真的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柴墨峰推開而進,雙手環臂看著我道:“什麼八字沒有一撇呀,我的祁兒。”
我無語地看著柴墨峰:“小王爺,哪一陣風把您給吹來了呀,小女子有失遠迎呀。”
柴墨峰看著我輕笑道:“你為何對本王如此客氣?搞得好像我們特彆生疏。”
秋蟬將地麵上的茶杯碎片掃進簸箕裡,這丫頭抬起頭一副吃瓜的表情道:“還是小王爺跟二娘子最配,範陽盧氏二郎君就是棒槌!。”
柴墨峰瞪大丹鳳眼看著我道:“範陽盧氏二郎君?那個話都說不利索的大白癡?他跟你是什麼關係?你跟本王說清楚!。”
我攤攤手道:“我跟那個盧二結巴沒有任何關係,你想什麼呢?不是等會兒,我跟盧二結巴是什麼關係,管你什麼事?你是我阿耶嗎?。”
柴墨峰牽起我的手,強行把我拉到他的胸口,語氣溫柔中帶著一些邪魅道:“本王不是你的阿耶,但是本王不許你跟彆人有想法,也不許彆人對你有想法。”
我靠!這個柴墨峰還有特彆可怕的獨占欲,他可比那個盧二結巴可怕多了,我上輩子是不是得罪這個家夥了,這輩子才如此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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