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究竟是哪個口無遮攔的大嘴巴,竟將春旺與夏荷在柴房偷情之事告知了柴墨峰。
此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傳播速度快得驚人,沒過多時,便連帶著府中的其他下人也都知曉了這件事。
當天晌午時分,驕陽似火,柴墨峰盛怒之下,命人將春旺和夏荷二人傳喚至書房之中訓話。
我手持柴家的家法戒尺,端然坐在柴墨峰的左手邊,神色肅穆地靜靜看著春旺與夏荷兩人緩緩走進書房。
春旺和夏荷兩人邁入書房後,當即下跪,身子微微顫抖著,戰戰兢兢地低垂著頭,愣是一句話也不敢說出口。
我留意到夏荷的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毫無血色,眼神之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仿佛陷入了無儘的深淵。
而春旺則是一臉的惴惴不安,時不時地用餘光偷偷瞄著我手中的戒尺,顯然對即將到來的懲罰充滿了畏懼。
下一秒,春旺竟然直接將那層窗戶紙捅破,他緩緩抬起頭,哭喪著臉對著柴墨峰與我說道:
“王爺,王妃明鑒呐!是夏荷她主動勾引小的,小的一時沒忍住,這才與她發生了那種不堪的苟且之事。小的真是冤枉啊!”
聽到這句話,夏荷頓時傻眼了,她瞪大了眼睛,那眼眸之中滿是驚愕,淚水在眼眶裡不停打轉,滿臉皆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顫抖著雙手,哆哆嗦嗦地指著春旺,哽咽道:
“你……你……你!你說什麼!張春旺!明明是你對我說你喜歡我!
你還信誓旦旦地說想跟我永遠在一起,你怎麼如今翻臉不認人!”
說完,她揚起手,用儘全身力氣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春旺的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在整個書房中回蕩,那聲音響亮而又突兀,讓人不禁心頭猛地一震。
春旺卻是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起來,語氣中滿是嘲諷地對柴墨峰和我說道:
“王爺王妃,你們看啊,這個賤婢居然敢做不敢認呐,她是有多心虛呀。”
聽到這句話,柴墨峰二話不說,直接揚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春旺扇倒在地。
春旺捂著被打的臉,滿臉的不可置信,呆呆地看著柴墨峰說道:
“王爺,您這是何意?難道您不相信小的?
小的冤枉呀,小的一直以來都是潔身自好,絕對沒有做過對不起王爺的事情啊!真的是夏荷勾引的呀!”
看到春旺到現在都還死鴨子嘴硬,我再也無法抑製心中的憤怒,對著他大聲吼道:
“張春旺!你覺得夏荷會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嗎!”
然而,春旺卻依舊執迷不悟,固執地堅持聲稱是夏荷勾引了他。
就在這時,小容走了進來,她滿臉淚水,那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而下。
她揚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春旺的臉上,悲憤交加地罵道:
“張春旺!你這個人渣!你上個月明明對我說你要跟我在一起,而且你還說你想賺夠錢財,帶我遠走高飛!
可你為什麼現在轉頭就跟夏荷偷情苟且!”
我心中不禁暗自感歎,這事情真是越來越朝著狗血戲文的方向發展了,現場一片混亂不堪,讓人眼花繚亂。
柴墨峰怒不可遏,將一盞破舊的茶杯狠狠地往地上一摔:“
夠了!”那破碎的聲音在書房中久久回蕩,仿佛也在訴說著柴墨峰心中的憤怒與無奈。
柴墨峰麵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那緊蹙的眉頭如同隆起的山峰。
兩道劍眉微微顫抖著,似是在壓抑著即將噴薄而出的怒火。
他的雙眸如同燃燒著熊熊烈焰,目光如炬地死死盯著跪在地上的春旺和夏荷,眼神中滿是憤怒與失望,仿佛在看著兩個不可救藥的罪人。
隻見他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聲巨響在書房中回蕩,震得桌上的物件都微微顫動起來。他怒聲說道:
“你們二人,竟做出此等苟且之事,簡直是膽大包天!
我柴府向來規矩森嚴,豈容你們這般胡作非為?
此事若傳揚出去,我柴府的名聲何在?你們可知錯?”
柴墨峰的聲音如洪鐘般在書房中回響,震得人耳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