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混沌的迷霧中悠悠轉醒,腦袋仿若被重石碾壓,似有一團黏稠的漿糊充斥其中,沉甸甸又昏沉沉。
甘露那如魔音灌耳般的吵鬨聲,仿佛尖銳的針,一下下刺著我的神經,怒火瞬間如洶湧的潮水“噌”地湧起。
我霍然坐起身,雙眼尚帶著迷茫的霧氣,卻難掩其中的怒火,朝著那惱人聲音的方向,含混不清卻又氣勢洶洶地嘟囔
“你再給老娘吵一個試試,信不信老娘宰了你!把你燉了吃掉!”
這一通怒吼,似是耗儘了我所有的力氣,剛剛挺起的身子,又如坍塌的堡壘,如一灘爛泥般又倒了下去,嘴裡還喃喃自語
“我好累,想睡覺,小羊,你也是趕緊給老娘休息去。”
次日清晨,那暖融融的陽光宛如金色的紗幔,
透過雕花的窗欞,絲絲縷縷地灑落在我的臉上,
仿若溫柔的輕撫,帶著絲絲縷縷的暖意。
我置身於翠楓閣內,四周靜謐非常,唯有織機發出的“吱呀”
聲,似是這寂靜空間裡的一曲單調樂章。我雙手不停,眼神中滿是溫柔,親手為孩子們織布做衣。
那一塊塊布料在我手中穿梭,每一針每一線都傾注了我身為母親的慈愛。
忽然,一支竹管在翠楓閣中嫋嫋升起白煙,如一條靈動的白蛇,蜿蜒而上,打破了這份如水的寧靜。
我的心猛地一緊,疑惑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輕手輕腳地朝著那煙霧的源頭走去,
每一步都似踏在薄冰之上,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這神秘的來客。
悄悄繞到那女子的身後,我這才敢微微抬頭,上下打量著她。
隻見她身著一襲紅衣,那鮮豔的顏色如同一團燃燒正旺的火焰,熱烈而奪目,似要將這清冷的翠楓閣都點燃。
她的發絲如黑色的瀑布般肆意垂落,幾縷碎發在微風中輕輕飄動,宛如翩翩起舞的蝶。
就在我暗自觀察之時,她猛地轉身,動作之突然,如疾風驟起。
我來不及躲避,額頭與她相撞,一陣刺痛瞬間襲來。
她瞪大了眼睛,那眼神中仿佛燃燒著兩團怒火,怒視著我
“彆壞了老娘的好事!”
我心中湧起一股怒火,心中暗忖
這大清早的,怎的如此無禮?但我還是強壓下去,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咬著牙,故作禮貌地問道
“什麼好事?”
她先是一陣狂笑,那笑聲在閣中回蕩,似夜梟啼鳴,帶著幾分癲狂。
“當然是綁架許書祁,對她圖謀不軌,讓她知道同性也是有非凡的好處來的。”
我在心中怒罵“滾你丫的!老娘才不是什麼女同!”
她卻像是沒聽到我的心聲一般,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我,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接著又帶上幾分驚喜
“哦?你不會就是許書祁本人吧?”
我隻覺頭頂一群烏鴉嘎嘎叫著來回飛過,又氣又惱地吼道
“你特麼眼瞎呀!老娘不是許書祁,難道還有第二個許書祁嗎!”
她卻不管不顧,伸手拉住我的手,那雙手冰冷而有力,似鐵鉗一般。
另一隻手輕輕撫上我的臉,她的指尖冰涼,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離開那個臭男人,跟我在一起吧,我們女子也是可以有愛情的,當然我也是喜歡你的呀。”
我心中一陣惡寒,思緒飄飛,想到以前阿娘遇到女同之事,怎料如今我也碰上這等倒黴事,關鍵這女子還對我如此癡情。
我用力甩開她的手,心中滿是嫌惡。那叫月雲的女子卻像是牛皮糖一般,再次纏了上來。
“我許書祁可不是什麼女同,而且我已經是四個小家夥的阿娘了,你就死那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