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色如水,卻未能給我帶來一絲寧靜。我在睡夢中,又一次陷入了那可怕的夢魘。
十年前被苟月雲咬脖頸的場景,如同一個永不消散的幽靈,再次纏上了我。
在夢中,那尖銳的疼痛、苟月雲猙獰的麵容以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都如此真實,仿佛一切都在昨日重現。
我驚恐地掙紮著,想要逃離,卻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恐怖的一幕不斷上演。
突然,我從噩夢中驚醒,大汗淋漓,心有餘悸。我抬手扶著自己的胸口,試圖讓狂跳不已的心臟平靜下來。
此時,柴墨峰也被我的動靜驚醒,他的眼神中滿是關切與擔憂。
他沒有多言,隻是默默地拿出手帕,輕輕擦拭我額頭上那細密的汗珠。
“又做惡夢了?”
他的聲音輕柔而溫暖,如同這黑暗中的一絲曙光,稍稍安撫了我慌亂的情緒。
我長舒了一口氣,直接明了地告訴柴墨峰
“這些年,我一直都在做同一個惡夢,從未間斷。
我也試過尋求施夢宇的幫助,可就連他也沒有辦法幫我根除。
如果按照千年之後的叫法,這應該就是所謂的童年陰影吧。”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心中滿是苦澀與無奈。
這噩夢就像一個無法擺脫的詛咒,時刻籠罩著我的生活,讓我在每一個夜晚都膽戰心驚。
哎,這可惡的噩夢,不僅讓我陷入了失眠的痛苦之中,還連累柴墨峰也跟著無法安睡。
我心中滿是愧疚,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拖累他了。
我翻身下床,決定去廚房做點什麼,或許能讓自己的心情稍微平複一些。
我來到廚房,熟練地煮起了開水。
在等待水開的過程中,我在櫥櫃裡翻找出幾包新買的武夷山的大紅袍小茶餅,
這是我平日裡頗為喜愛的茶葉,希望它能幫助我舒緩一下緊張的神經。
我端著開水和茶餅回到房間,開始精心地衝起茶湯。
熱氣騰騰的茶香瞬間彌漫在整個房間,那濃鬱而醇厚的香氣,讓我的心情稍稍放鬆了一些。
我朝著柴墨峰揮揮手,示意他過來。
緊接著,我拿出一盒黃果糖糕,這是我特意為他準備的。
我知道他喜歡吃甜的,希望這糖糕能給他帶來一絲甜蜜的慰藉。
還有一盤櫻桃饆饠,這可是這個腹黑男的最愛,不過他的口味實在是怪異,竟然喜歡在櫻桃饆饠上塗芥末。
我每次看到他這樣吃,都忍不住感到驚訝和好奇,心想,試問哪個正經人會在櫻桃饆饠上塗芥末呢?
柴墨峰當即走到我的身邊,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似乎是在努力安慰我。
他拿起筷子,夾起一條櫻桃饆饠,慢條斯理地吃著,那優雅的姿態仿佛在品嘗著世間最珍貴的美味。
我看著他,心中五味雜陳。
雖然此刻有他在身邊陪伴,讓我感到無比安心,但那噩夢帶來的恐懼和陰影,依然在我的心中揮之不去。
“哎,我說句實話,我還是特彆想吃餑托。”
我有些遺憾地說道。
餑托那獨特的口感和香味,一直讓我念念不忘。
可是這深更半夜的,街上的飯店還沒有開張,想要吃到餑托顯然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