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是不是在想付高升為何要阻攔我科考是吧?”江逸見江宏才皺眉,於是問道。
江宏才點頭,“是啊,你考中了舉人甚至是進士,難道不好嗎,會在更大的程度上幫到他們,他為何要阻攔呢?”
江逸笑了,“因為他不想讓江家的人比他強啊,他在他兄弟姐姐五人中,是混的最差的一個。
挺不起腰抬不起頭,在江家,他也沒有優勢,他怎麼能允許江家的人超過他呢?
他既看上您的職位,又瞧不起您,更瞧不起我,來彰顯他不是最差的。
他這人心理有些扭曲,貪財、自私,對我姐的好,也隻是浮於表麵。
他們私下相處時,我姐就是被他搓磨的那一個,不信,您回去後仔細觀察觀察。”
江宏才不淡定了,這是個什麼女婿?
吃著自家的,用著自家的,還瞧不起自家,更要將自己的兒子踩在腳下,他怎麼敢?
想到這裡,他猛的站起身,“時候不早了,回家吧。”
江逸點頭,父子二人各懷心思了各自回了家。
晚上,江逸給郝仁毅寫了一封信,他不想再被家裡這般無端拖累,他的理想很遠大,不是在家裡這一畝三分地上。
他要辭去主簿一職,帶著元青珊離開榆林。
這個決定,他考慮了好多天。
他和元青珊的空間,不能這般白白浪費了。
他要去京城。
前天,他也與老師和嶽父嶽母談過,他們都同意了。
莫恒知甚至已經給郝仁毅去信,要求他監督好自己師弟的學業。
同時,給他寫了去國子監的推薦信,還給他準備了一大堆學習資料。
江宏才回到家,卻並不輕鬆。
江老太太逮著他一頓謾罵,最後,隻有一件事伸手要銀子。
“娘,你說要多少?”江宏才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不可置信的再次問道。
“五百兩。”江老太太說的理直氣壯。
江宏才無語失笑,“娘啊,你把我賣了吧。”
江老太太大聲叫嚷,“你裝什麼呢?前段時間,榆林有一位秀才路過府城拜訪過你二哥。
他可是說你光給江逸辦酒席,就用了不下千兩銀子,你既然手裡那麼有錢,為何還要裝窮?
你看看你每年才給我多少養老銀子?
才二十兩!有那麼多錢給江逸辦親事,沒錢養老,你不給我就去告你。”
江宏才被江老太太的言論驚到了,“娘,我每年給你二十兩,我大哥給你二十兩,我二哥給你二十兩。
那合起來就是六十兩,你可知一年收入六十兩,那是縣丞一年的俸祿?您還不知足?”
“六十兩好乾什麼?知府夫人一支釵子,就不止六十兩。”江老太太理直氣壯的說。
江宏才被氣笑,“可我們不是知府。”
“我不管,你要是不給我,我就去衙門告你。”江老太太撒潑打滾。
江宏才想起了江逸的話,心軟之人,便是無福之人,說的真對啊。
這一次,在林代雙緊張擔心的目光中,江宏才沒有軟。
他冷冷的說:“我沒有那麼多銀錢,娘也不必總逼著我一個,不就是看我心軟好拿捏?
當初分家時,文書寫得很明白,娘如果再鬨,那就帶著老二那一大家子的家眷,回府城吧。”
坐在地上的江老太太,猛的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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