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將自己肩頭的衣裳往下褪了褪,露出雪白的肩。
她雙手勾著黑鬥篷男的脖子,嬌滴滴的說道:
“爺,奴家從第一次跟您到現在,難道侍候的不好嗎?”
黑衣鬥篷男捏住她的下巴,嘲諷道:“你說呢?”
“奴家是真心喜歡爺的。”趙翠抬手在黑衣鬥篷男胸口畫著圈圈。
雖然看不到黑衣鬥篷男的真麵目,但趙翠兒通過他的皮膚斷定這男人是個年輕人。
“是嗎?昨天從這裡走出去的灰衣人是誰?前天……”
還不待黑衣鬥篷男說完,趙翠兒臉上的媚意一收,坐直身子,背對黑衣鬥篷男低下了頭。
“怎麼?不想繼續聽了?你就是個爛貨,還有臉說喜歡我?
陳忠賢舍得將你放出來,是玩膩了還是你嫌棄他不是男人了?”
黑衣鬥篷男狠狠的掐住趙翠的下巴,強迫她轉回頭看著自己。
趙翠張了張嘴,眼裡慢慢蓄了淚花,楚楚可憐,梨花帶雨莫過如此。
黑衣鬥篷男掐著趙翠兒下巴的手慢慢上移,撫摸著趙翠兒的臉龐,緩緩的說:
“你這張嬌媚的小臉,究竟吸引了多少男人?”
他的手最終落在趙翠兒的唇上,不停的摸索著,“還有這張殷紅的小嘴,被多少人嘗過?”
趙翠兒的淚終於從眼中流下,她抬手握住那隻在她唇上作妖的手,聲音顫著說:
“爺,我,奴家也是身不由己的,奴家隻是一個弱女子,隻能逆來順受。”
她掙脫黑衣鬥篷男的鉗製,緩緩站起身,走到牆角的梅樹旁邊,抬頭看著枝頭尚未綻開的花苞。
“你知道我的身世嗎?曾經我也是良家女,跟所有的少女一樣,有著自己的美夢。
雖然,我的父親是庶子,但我的祖父在世時,對我父親很好。
我是父親的外室女,被父親的妻子接回府裡。
我知道,她是想利用我的美貌,但她也確實對我不錯。
吃喝不愁,穿戴不缺,讀書識字、琴棋書畫都有人教,除了不能隨便出院子。
所有的不幸皆從我祖父去世後開始,我們家的生活一落千丈。
有一次,我的姑母回娘家,無意中看到了我。
便以我父親嫡長姐的身份,強行將我帶走。
她對我的父親說,她會善待我,隻有跟著她,我的未來才更好。
嗬,可是,那個蛇蠍女人將我帶回家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強行給我簽了賣身契。
還是死契。
打殺之權皆在她手裡。
你說的那些人,他們是陳家的人,哪個身份都比我高。
我有什麼辦法,我有什麼辦法啊?!”
說到最後,趙翠瘋了似的甩著袖子大喊大叫。
黑衣鬥篷男起身上前,一把將她攬進懷裡。
趙翠拍打著他的胸口,嘴裡不停的叫喊著“我有什麼辦法啊”。
黑衣鬥篷男握住她手,問道:“這麼說陳嘉輝是你的姑父?”
趙翠兒抬頭,眼眸通紅,淚水橫流,咬牙切齒的說:“狗屁的姑父,他就是個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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