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家,她最打怵的不是江宏才,而是江宏義這個大伯。
江宏義身上有一股肅殺之氣,讓她莫名感覺害怕。
她覺得江宏義走鏢三十餘年,不可能未殺過人,不然為何身上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栗。
“那方才你為何不管住江丹雪?我不信你提前不知道她要乾什麼?”江宏義絲毫不給林代雙麵子。
江逸在江家小輩裡麵,是最出色的。
江家能否改換門庭,目前看擔子全在江逸身上。
現在更是有了伯府的助力,將來出人頭地、光耀江家指日可待。
他,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小雪是說過要給江逸納一房妾,但我不知道她會在今天提出來。”林代雙囁嚅道。
江宏義被她氣笑,盯著林代雙一字一頓的說:
“你要是敢聽了江丹雪和付高升的鼓動給逸兒納妾。
那麼,我作為長兄,便履行長兄的責任,給老三納妾!不信,你可以試試!”
說罷,他對江宏才說:“老三,隨我出去招侍客人。”
旋即轉身離去,連一個眼色都沒再給林代雙。
林代雙被江宏義的話嚇壞了。
她知道,江宏義說到便會做到。
雖然此刻她心裡仍然忿忿不平,但她暫時按捺下了給江逸納妾的心思。
兄弟二人邊往宴客廳走,江宏才邊問“大哥,付高升那表妹是否真送走了?”
“送走了,她敢不走嗎?我大刀揮,她都嚇尿了。”
江宏義冷笑一聲,接著道“付寧波那裡,我也單獨找他談過。
我猜,這事的幕後主使肯定是他,他這人麵善心毒,這個親家結的不好。”
江宏才歎口氣,“唉,當初看走眼了。”
江宏義說“將就吧,小雪自己願意,隻是你以後莫要叫小雪和她女婿牽著鼻子走了。”
江宏才點了點頭。
這場喜宴,付寧波鬨了個沒臉,吃席吃的心不在焉。
這一切,都與江逸無關。
新房裡,紅彤彤的一片,喜慶又溫暖。
走完流程,媒婆丫鬟退去後,江逸把喜房門一關,一屁股坐在床上摟著元青珊賴著不走。
元青珊推了他一把,“快出去招呼賓客啊,哪有你這樣的,成親竟然不露麵!”
“不去,不去,一個個沒個好心眼,我不放心你。”
江逸耍賴的將頭歪在元青珊的肩頭,緊緊的抱著她。
“你再不出去,大伯要打發人來催你了。”元青珊點了點他的鼻子說道。
江逸一把將元青珊掰過來與自己麵對麵,將額頭貼在元青珊額頭上,笑道:
“不會的,拜堂時鬨了那麼一出,大伯和爹難道不覺得虧欠我倆?”
“你呀,有個好大伯,偷著樂吧。”元青珊笑道。
她試著推開他,沒推動。
江逸趁機在元青珊額頭上親了一下,樂嗬嗬的說:
“嗯,我沒想到,大伯這樣硬氣。以前都沒發現呢!”
說話間,抬手輕輕撫向元青珊的臉,兩人默默無語的對望著。
喜房裡流動著曖昧的氣息。
江逸慢慢的低下頭,就在他的唇要碰到元青珊的唇時,“咚咚咚”門被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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