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銅雀胡同到了。”
柳二正歪在馬車裡吐槽江逸黑心黑肺,便聽到車夫說到地方了。
他挑開馬車窗簾,往外看了一眼。
最後一指元青珊那宅子的位置說:“到那裡。”
車夫打馬進了銅雀胡同,來到元青珊的宅子門前停下。
柳二挑開馬車門簾下了馬車,在元青珊那宅子門前站定,抬頭看向門匾。
曾經為了給陳世懷麵子,元青珊住在這裡後,掛的是陳宅。
如今,已經改回了元宅的門匾。
他往大門上一看,沒有鎖門,說明裡麵有人。
他抬腳上前,敲響了大門。
不大一會兒,裡麵傳來腳步聲,隨即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誰啊?”
柳二抿唇,難道自己猜錯了?
他翻眼想了想,回道:“我是元小姐的友人。”
門拉開一條縫,元小石從門縫往外一看,還真是熟人。
小姐的手帕交的丈夫,柳家二公子柳之慎。
他急忙拉開門,笑道:“柳二公子,您有何貴乾?”
“咳。”柳二握拳遮唇,假咳一聲,不自然的說:
“跟你打聽個人,你在這胡同可曾見過一位英俊的公子?噢,就是縣衙的小江大人。”
“江公子啊?他就在這裡啊?您找他有事嗎?”元小石笑著說道。
“他,他真在這裡?”柳二抬手指著大門內,驚訝的問道。
“昂,我們小姐雇他來看宅子的。”元小石眨巴了兩下眼,回道。
“咳,媽蛋江逸,你竟然糊弄老子。”
柳二罵罵咧咧,一下撞開元小石大步走進院子。
他邊走邊叫:“江逸,你給老子滾出來!”
江逸正在捧著元青珊給他的回信看呢。
這兩天,他閒著無事,便拿出來看。
看著看著,會將信貼在胸口嘿嘿傻笑。
這不,正在他看得心裡甜蜜蜜的時候,柳二的吼聲傳來了。
情急之下,他一把將信丟進了空間。
隨後翻身欲下床,頓了一下,又翻身躺下,蓋上被子,手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擰了一下,疼的自己倒吸一口冷氣。
臉色瞬間蒼白,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柳二不知江逸在哪個房間,站在前院大叫。
元小石跟了過來,指著江逸的臥房說:
“柳二公子您小點聲,江公子正臥床休息呢,他在那個房間。”
“臥床休息?哈,這看宅子的比雇主還自在哈。”柳二冷笑道。
元小石一本正經的說:“江公子傷得很重的,肋骨都裂了,程大夫說要臥床靜養。
我們小姐說,既然是給我們家看宅子的,就是自己人,傷了當然得好好養傷。
待養好了,才能好好看宅子不是?”
柳二轉頭看著元小石,打量了他幾眼,笑道:“你們小姐說得很對。”
“那是,我們小姐說什麼都是對的。”元小石一挺胸脯,大聲說道。
關鍵是他自從來這裡伺候江公子,能與玉葉單獨處的時間明顯多了。
嘿嘿,這是肥差。
柳二不知道元小石在樂什麼,他翻了個白眼,大步朝元小石指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