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來大夫診了半天,也沒診出所以然來,
林代雙費了好大的勁,才哄好了江丹雪。
之後,帶著月婆子,叫了馬車出門了。
趕車的是江小虎,林代雙問:“小虎,你知不知道少爺租住在哪裡?”
江小虎笑著說:“夫人,小的知道的,上次,老爺讓我給少爺送過東西。”
“那就去你們少爺租住的地方吧。”林代雙冷著一張臉說道。
江逸從江家出來後,漫無目的的走了一陣,路過書鋪,進去買了筆墨紙硯。
回到自己的小家後,他將紙鋪好,開始寫信。
一連寫了好幾張,都不如意。
正在他又團巴了一張準備扔掉時,院門被敲響了。
他往外麵看看了天色,快傍晚了,深秋時節,天黑的早。
這麼晚了,也不知誰來了,難道又是隔壁的小燕?
他皺眉,看來,這裡也不能住了。
不過,好在自己就一個人,待下次回來,跟玉大人說說,搬到衙門去住得了。
衙門是有空房間的。
他本不欲搭理,奈何敲門的很執著。
他隻好放下筆,帶著些許氣悶,來到門樓下,問道:“誰啊?”
“少爺,是我,小虎。”江小虎呲著小虎牙,笑著說道。
江逸的眉頭鬆開,拉開院門,笑道:“原來是小虎,快進來。”
“那個,少爺,夫人來了。”說著,他側身讓開,江逸這才看到,林代雙正掀著馬車簾往這邊看。
“娘。”江逸走上前扶著林代雙,“娘,您怎麼來了?”
林代雙沒應聲,拉著臉垂著眼皮下了馬車後,掙脫了江逸的攙扶,自顧的往門裡走。
走進院子後,她才冷淡的說:“我怎麼就不能來了?”
江逸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林代雙,心裡微頓,他娘這是支棱起來了?
以往從來不用這樣的態度和語氣說話的。
他看了一眼江小虎和月婆子,兩人尷尬的笑著。
作為下人,有些事自然看得清楚,江家,真的是一個奇怪的人家。
重女輕男。
江逸見兩人笑的不自然,就知道他娘來可能沒什麼好事。
跟著進了屋之後,林代雙已經坐在主位上了。
見江逸進來,她冷著臉說:“逸兒啊,你怎麼能聽信外人胡編亂造,懷疑你姐夫害你呢?”
“娘,您來就是為了這事?”江逸的心涼了又涼。
他娘能支棱起來是好事,但不辨是非、自以為是的支棱起來,那就是災難。
“你姐姐都被你氣病了,在家裡一直喊著頭疼,你回去給她道個歉吧。
不管她做了什麼,她都是為你好,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呢?
驛道的那個姑娘,娘遠遠的見過,黑是黑了點,但人壯實,一看就好生養。
她之前不是已經生了一個兒子了?
隻要你對她兒子好點,好好過日子,怎麼也比現在強。
你看看你現在過的日子……”
“娘!”江逸冷冷的打斷了林代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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