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畢竟兩人剛剛才接觸,那樣做的話,太突兀了,會嚇著元青珊。
這一路,他算是想明白了。
柳二那家夥是在撮合他和元青珊。
不知道元青珊知不知道,他現在隻能裝作什麼不知,隻是完成孫儷儷的囑托。
元青珊下了馬車後,朝江逸福了福身,“多謝江公子。”
江逸趕忙擺手,“不謝,不謝。”
那一句“我是完成柳夫人的囑托”差點吐嚕出口,又被他咽了回去。
他直覺,如果說出來,今天的一切一定會大打折扣。
元青珊微微一笑,轉身往府裡走去。
直到元府大門關閉,江逸久久不回神。
“哎,公子,公子,您不是還要坐車回去?”車夫坐在馬車車轅上等急了,過來催促江逸。
江逸猛的回神,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老哥,讓您久等了。”
說著,爬上馬車拱進車廂。
車夫調轉車頭,趕著馬車往回走,邊趕車邊說
“哎,小夥子,有看上的姑娘就要抓緊了,不然讓彆人搶走就晚嘍。”
車廂裡的江逸,本來癱坐在座位上的,聽了車夫的話,猛的坐直身子。
他這是看上元青珊了!
想到元青珊,心又不受控製的快速跳了起來。
他抬手捂上胸口,這就是心悅一個人的感覺嗎?
……
江宏才回到家後,吃飯吃的心不在焉。
他覺得,江逸既然回城了,怎麼也會來家一趟。
沒想到,直到吃完晚膳,也沒有等到他回來。
他一邊擔心江逸回來,江丹雪會不會又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一邊又希望他回來。
這種心理很矛盾。
這心態,一直持續到下午到了衙門。
玉長安看到魂不守舍的江宏才,問道:“江主簿,你這是有心事?”
江宏才歎了口氣。
玉長安說:“正好我無事,到我簽押房來說吧。”
江宏才跟著玉長安進了簽押房,兩人對麵坐著。
玉長安問:“江主簿,你是不是為江逸的事煩心?”
江宏才本來不願意在外麵說家事,但今天不知為何,心裡憋的難受。
玉長安為正直、口風緊,與江宏才比較合得來,兩人也能說上話。
見玉長問,他像找到了突破口,“唉,我這兒子打小就有些反骨。
又沒有多少本事,也不聽家裡安排,真是愁死我了。”
玉長安驚訝的看著江宏才,頓了幾息才問:“江主簿,你說的人是江逸嗎?”
“不是他還有誰?唉,玉大人,您是不知道啊,我這兒子……唉!
打小他就不聽話,叫他跟他姐姐去乾點什麼,他就會欺負他姐,慣會躲賴。
你就說讓他去跟他姐抬個水吧,他姐吭哧吭哧打滿桶,要抬的時候,他不見了。
要不就是說抬不動,將水灑的到處是……”
“等等。”玉長安打斷江宏才的話,問道:“他姐比他大幾歲?”
“大五歲,怎麼啦?”江宏才問。
“我還以為大個一兩歲呢,江主簿啊,你可知道大五歲差的是什麼?”
“差什麼?”
“江主簿啊,假如,我是說假如,你讓一個七歲的男童與一個十二歲的少女去抬水。
這當中差的是什麼,江主簿不清楚嗎?”
江宏才猛的坐直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