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今往後,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從此,山高水遠,各不相乾!”
“是我走陽關道!”陳世懷咬牙糾正。
“行,你走陽關道,我過獨木橋。”元青珊淡淡的說。
剛剛,元青珊隻是有些生氣,將話說顛倒了而已,沒想到陳世竟這般計較。
陳世懷痛快的簽好字,按了手印,陳滿倉和曹氏不會寫字,陳世懷代寫的,他倆隻按了手印。
之後,張強三位婚法曹的人在懵登中為他們辦理了官方手續,和離書和斷絕書在官府備了案。
從此,無論發生什麼事,後悔都無用了,除非對方鬆口。
陳世懷最後神色不明的看向郝仁,他發現此人不簡單。
郝仁挑眉邪魅一笑,“你放心,此事到此為止,不會影響到你的前程。”
陳世懷鬆了一口氣,繼而在曹奉年的示意下,他從袖袋中掏出早已寫好的辭呈,遞交給了江宏才。
正吃瓜吃的無比震驚的江宏才,猛然回神。
是的,縣衙胥吏的辭呈接受簽批由他負責。
他接過辭呈,神色怪異的說:“陳胥吏,元家並未追究什麼,你,沒必要辭掉這份差事吧?”
陳世懷牽強的笑了笑,“江主簿,我要隨我表哥去京城了,以後,便不會常回榆林了,您保重。”
隨後,他又給玉長安和孟書岩行了禮,辭了彆。
陳家人走了,留下眾人尚未反應過來。
倒是像無事人一樣的郝仁對玉長安說:
“玉縣令,這四人乃去打劫元家小姐的罪魁禍首,交給大人了。”
那四個大漢將四個五花大綁的賊人推上前,齊齊抬腳踹去,四個五花大綁的賊人被踹跪在地上。
“饒命啊,大人,小的是受人唆使的啊,而且並不是真的打劫,就是嚇唬嚇唬對方而已。
除了那次,我們並未乾彆的壞事,就是,就是收收地盤費而已。”
其中一人像是領頭的,邊求饒邊狡辯。
玉長安與郝仁對視一眼,對圍觀的眾人說:“該乾嘛乾嘛去,這是沒事乾了?信不信本大人一會去查查?!”
他的話音剛落,所有人呼啦一下全都溜掉了。
院子瞬間隻剩下元家人、郝仁、縣衙的三尊大神和婚法曹三人,以及郝仁找來的一眾證人。
玉長安看著麵前跪著的四人,直覺事情有些大,於是,對張強說:
“這一乾證人,在證詞上畫押後,讓他們自行回去吧。另外,你這戶房本官征用一下。”
說著,起身往房間裡走,邊走邊說:
“將這四人帶進來,噢,元兄、侄女、郝狀師、孟縣丞和江主簿,也進來吧。”
眾人進了房間,玉長安開始審問那四人。
原來,陳世懷為了製造英雄救美的機會,竟請這些痞子扮演劫匪,簡直是豈有此理。
一向正直剛阿的江宏才,對此忍無可忍,“啪”一聲拍案而起,吼道:“我這就讓衙役拘捕陳世懷。”
“江大人稍安勿躁,此事不可行。”孟書岩阻攔道。
“為何?難道要讓壞人逍遙法外?”江宏才不服氣的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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