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子側耳前後左右聽了一番,而後神秘兮兮的說:“有一法可解,但看你們能不能辦到。”
“何法?”曹氏急忙問道。
“唯有為妾,方壓其運。”神算子說完,把算命的家把式往身上一背,敲打著棍子,摸摸索索的走了。
走出老遠,才又說了一句:“你這卦是不收錢的卦,老瞎子我不敢收啊。”
曹氏這才發現,自己光顧著震驚去了,忘了給人家卦錢。
不過,現在她也顧不了太多,帶著陳大曼風風火火回家了。
……
且說陳世懷,他從元家跑出來之後,回到銅雀胡同,看到鐵將軍把門,才記起自己的鑰匙給了他娘。
他悻悻的離開了銅雀胡同,去了城南的小家。
街門是虛掩著的,他推門就進了院子。
房間裡傳來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時而還夾雜著曹秀娥的嬌笑。
“哥,你說,你說你在京城的大官家立住腳了?”曹秀娥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驚喜。
“是啊,我在京城陳府做謀士,哥這次回榆林,就是想將你們都接過去享福的。”曹奉年說道。
“啊,那,那我,唉,太晚了,早知道……我怎麼能做妾呢。”
“你,不能為妾,我來這裡就是想同表弟說說,讓他和離,娶你為妻,我帶你們一起去京城。”
“那不行吧,且不說和離能不能成,表哥今秋還要參加府試呢。”
“嗨,咱這兒離京城才半個月的路程,到時候,他回來參加考試不就行了?
京城陳府請了西席先生,是舉人出身,到時候我請他指導一下世懷,世懷的學問肯定一日千裡。”
“我才不管他一日幾裡,反正,他能娶我為妻就好了。”
陳世懷在窗根前聽著曹家兄妹倆的談話,心裡微微起了波瀾,甚至,有些小小的意動。
方才在元府受了一肚子鳥氣,被元寶來扇了一掌的臉有些紅腫,一路走來受了許多異樣的眼光,真是氣死了!
現在,聽了屋裡人的談話,他滿腹的鬱悶和怒氣消散了許多。
他悄悄退到大門前,用力推了下門,然後,回身關上。
大步往房間走去,邊走邊說:“表妹,我回來了。”
“呀,表哥回來了,我要告訴他好消息。”曹秀娥說話間,已經打開房間門衝了出去。
“表哥,我大哥從京城回來了。”她歡快的撲向陳世懷,喜悅的說道。
陳世懷笑著接住她,寵溺的在她額頭上點了點,笑道:“表妹還是這麼調皮。”
曹秀娥嬌羞的推開陳世懷,轉身小跑進房間,站在了曹奉年身後。
陳世懷對曹奉年拱手行禮,“表哥,彆來無恙。”
曹奉年坐在那裡沒動,隻是上下打量著他,“表弟的臉怎麼了?”
“呀,表哥,表哥,你的臉是誰打的?”曹秀娥聽了曹奉年的話,猛地抬頭看向陳世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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