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家是商戶,經營著米鋪、雜貨鋪等十幾間鋪子,在榆林縣屬於妥妥的富二代。
柳二名叫柳之慎,認識他的人都慣稱他柳二,叫著叫著,就連他家人也這般叫了。
他大哥叫柳之謹,現在接手了家裡的生意。
柳之謹對柳二這個弟弟非常好,手把手的教他做生意,不過柳二不好這些,倒是在讀書上有幾分天分。
現在已經是秀才身份了。
“阿逸,發生了這樣大的事,你怎麼不跟我說?”
柳二堵住江逸的去路,手持折扇,頗為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江逸抿了下嘴,“和你說了又能怎麼樣?我還不是被家裡趕出來了。”
“當然能怎麼樣啊,你看看我,看看我!”柳二反手指著自己的胸口說道。
“咋?你身上長出花來了?”江逸見慣了他耍寶,挑眉斜睨著他。
“我有房子啊!”柳二拍拍胸口說道。
“可拉倒吧,你的大房子我可租不起。”江逸攤攤手說。
柳二的父親叫柳雲軒,柳二的祖父希望兒子走讀書路,給他取了這個文縐縐的名字。
奈何他偏對做生意感興趣,而且做的風起水生,柳二的祖父打趣說,就該給柳二的父親取名柳萬金。
柳雲軒比較明智,雖然柳家現在未分家,但已經陸續給兄弟二人分了一些家資。
他說,與其留到最後讓兄弟兩個為那點家資打成狗頭,不如提前給他們分了。
並對兩兄弟說,有本事讓分到手的東西錢生錢,沒本事守著這些也餓不死。
這一點,江宏才與其恰恰相反。
江宏才是個典型的守財奴,家裡所有的家資,全部把持在他自己手裡。
可能是小時候過慣了窮日子,現在手裡有了家資,緊緊抓在手裡有安全感。
他總是說,待他百年後,他手裡這些家資,早晚是江逸姐弟二人的。
江逸對此倒沒有什麼想法,但江丹雪有沒有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柳二湊到江逸跟前,歪頭與他麵對麵,“能租得起,絕對能租得起。”
江逸看著他,問道:“說吧,在哪裡,多大?”
“哎,這才對嘛。”柳二唰打開折扇呼啦啦扇了幾下,又唰一下合上。
有些騷包的說:“在城西,有些偏僻,四間房的一個小院,要不要去看看?”
江逸點頭,“去看看也行,走,我請客,嗯……請你吃碗麵吧。”
他現在兜裡很乾淨,僅剩下半錢銀子。
到下月發俸祿還有些時日,這幾天得過緊巴日子了。
“還是我請你吧,待你會試高中,再好好請請我。”
柳二說著,用扇子在手心敲打幾下,故做深沉狀。
“我不打算去參加會試了。”說到會試,江逸有幾分失落。
柳二聞言,無比震驚,“柳夫子說你今年會試十有八九會榜上有名,你怎麼能放棄?”
“我,我……”
江逸能怎麼說?
說自己的銀錢都被蔣樂珍拿給娘家了?
還是說父母不支持他參加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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