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孕了!
原本一直在琢磨如何跟母親提和離的事,因為這個孩子,讓她開不了口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江逸自從和蔣樂珍成親後,就沒有安穩過一天。
不知為何,這段時間自己大姐江丹雪和姐夫付高升,也是三天兩頭往家跑。
這天,他剛下衙走到自家門口,便見自家大門外圍滿了人。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發生這樣的事了。
他忍不住皺了皺眉,低下頭沿著牆根走到人群後麵,倚著牆不聲不響的站在那裡。
他真不想進家門了,家裡每一個人都給他壓力。
院子裡傳來了蔣樂珍高昂的聲音:“不是我說,婆婆啊,誰家的家事讓大姑子插手啊?
哼,我懷孕了,那可是你們江家的嫡子長孫,你們今天要是不答應我,我就把孩子打掉。”
“就是親家,你們給個說法,你們是靠閨女養老嗎?你們家祖宗將來要閨女供奉嗎?
哎喲喲,大家快來看看啊,江家可真是不論理了,閨女三天兩頭來家,攪風攪雨,搞得家宅不寧。”
這是蔣樂珍母親的聲音,江逸忍不住撫額。
再次想到自己在驛道被蔣樂珍母親帶人抓奸的一幕,想到她如滾刀肉一般的橫,想到……他姐姐的公公那義正言辭的模樣。
就那幾句話,狠狠的將他打入地獄,不得不娶了蔣樂珍。
“親家,你,你,嗚嗚嗚,你怎麼能這樣說我閨女,她都是為了她弟弟好啊。”
林代雙柔柔弱弱的哭著爭辯。
“為她弟弟好?你以為大家眼瞎嗎?你瞧瞧你這閨女,小眼卡巴嘴的,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還有你女婿,瞪著一雙大眼賊溜溜的,彆看他話不多,心裡沒憋什麼好屁。
你以為他是個什麼好東西,咱驛道的人誰不知道他家呀,狗屁倒騷、奸詐惡毒。
跟自己兄弟姊妹搞的幾乎不登門,還搞了個什麼分家不分產。
喲喲喲,你這閨女和女婿真是絕了,吃老家吃的冠冕堂皇。
自己掙的錢自己留著,卻要吃中公的,簡直是臭不要臉到了極點。
這也就罷了,仗著自己在家裡是小的,吃了父母吃兄嫂,現在兄弟幾個鬥的像烏雞眼!
就連他唯一的姐姐,都不讓他們一家四口登門,按說,大人不合管小孩子啥事?
姑姑愣不讓侄兒侄女登門,那說明什麼?說明家裡從大的到小的沒個好東西!”
蔣母叭叭叭的扒著江丹雪婆家的醜事,聽的鄰居們瞠目結舌。
要真是這樣,那真是……
怪不得三天兩頭回娘家,不會是打上了娘家的主意了吧?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目光落在了付高升身上。
隻見他躲在江丹雪身後,一雙牛眼似的眼睛裡閃著算計的光芒。
見大家都看過來,從來不怎麼在嶽父家說話的他,站出來說了一句話。
“嶽父,你,你哪裡不舒服了?”
一直不屑與婦人掰扯的江宏才,見女婿扶著自己胳膊,電光石火間,身體向女婿這邊一歪。
“啊,爹啊,你被蔣家氣暈啦?”江丹雪尖叫出聲。
蔣母的聲音戛然而止,回身看著歪在女婿身上的江宏才。
剛剛分明還好好的,咋眨眼就暈了?
躲在人群後麵的江逸,扒開人群跑進去,“爹,爹,您怎麼了?”
隻是還未靠近,便被江丹雪狠勁的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