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含卉捂嘴一笑,自己的女兒,怎麼可能不好。
迷之自信的元夫人!
江逸氣呼呼的走到街口,歎了口氣定住腳步。
今天要是不去,回家母親鐵定又要哭給自己看了,水漫金山嘍!
真煩!( ̄ ̄)ゞ
他轉身又走了回來,在榆懷茶樓門口站定,抬頭看了一眼匾額。
“喲,公子,您請進,您是有約還是獨坐?”
迎上來的,仍然是剛剛那小老頭,榆懷茶樓的掌櫃。
江逸看了他一眼,捏著扇子抱了下拳,文謅謅的說道:
“在下有約在身,掌櫃您去忙吧,在下自己上去。”
“那公子您請。”掌櫃撫須笑道。
江逸點頭,抬腳上樓。
秋合雅間的門再次響起。
花媒婆站起身,邊去開門邊笑道:“這次不用猜了,定是江公子。”
梅含卉期盼的望向雅間的門,元青珊羞澀的低下了頭,往梅含卉身側縮了縮。
對的,她今天是被母親拉來相親的。
當今天下四分五裂,戰火紛爭不斷。
眼見各國人口不斷下降,民不聊生,各國便達成了停戰協議。
天曜國國君睿智果敢,目光長遠。
在停戰後,他果斷施行一係列新政。
尤其是在保護農事耕種、婦女幼童方麵,作了積極的調整。
其中,青年男女準許婚前相親,一舉打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婚前不見麵的先例。
但新政有一項硬性規定,女年滿十七,男年滿十八未婚者,官府將指定婚配。
元青珊還有五個月就年滿十七歲了。
之前定過兩次親,都被無故退掉。
梅含卉十分著急,托了花媒婆給尋找人家。
雅間門打開,花媒婆領著江逸過來,笑著對梅含卉說:
“元夫人,您瞧,多精神俊秀的小公子,這可是咱們縣裡唯二的舉人老爺,在縣衙做錄事。”
江逸趕緊向梅含卉行禮,梅含卉打量著他。
這小夥子身材高大,麵龐棱角分明,額頭飽滿,劍眉鳳目,鼻梁高挺,菱唇紅潤。
真是越看越滿意!
“哎喲,來,一對小年輕互相認一認。”
花媒婆見梅含卉目露滿意的神色,高興的說道。
她仿佛看到了兩個謝媒大紅包向自己飛來。
元青珊聞言,羞澀的抬起頭。
“是你?”
“是你!”
兩人同時指著對方大叫出聲。
元青珊由於過於激動,站起來時還撞到了桌子上,茶杯被震翻,在桌子上滾了幾圈才停下。
“花姨。”
“花姨。”
兩人同時看向花媒婆,同時開口。
隨即又相互看了一眼。
一個將對方從頭頂打量到腳底。
一個將對方從腳底打量到頭頂。
而後,幾乎同時轉頭看向花媒婆。
“您說的玉樹臨風、才高八鬥的男子是他?!”
“您說的溫柔賢惠、知書達禮的女子是她?!”
兩人又同時開口,撞話了。
像提前彩排過一般。
花媒婆嘴角直抽抽。
要不是這兩人都橫眉豎眼,她都覺得這二人是心有靈犀!
她尷尬的扯開嘴角,乾巴巴的笑了兩聲,“嗬嗬,你倆這是……認識?”
“鬼才認識他!”
“鬼才認識她!”
二人動作一致的朝對方甩了下衣袖,各自轉頭不看對方。
坐在茶桌前的兩位母親,見此情形,相互看了一眼,尷尬的笑笑。
一場相親,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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